他还以为自己照顾了虎子这么久,小东西会恋恋不舍,给它备了好多玩具,结果刚一放手,它就撒丫子跑去和大黄腻腻歪歪,喊它半天都不应。
铲屎官的心凉得透透的。
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谢衍太亢奋,早上五点就爬起来洗漱了。
他背着书包出门,外边的天色还暗着,高楼之上缀着点点星光,淡极了。两侧路灯泛出一大圈橙黄色的光晕,长长的街道上只有24小时便利店和两家早餐铺开着。
空气潮湿微凉,还带有一点花香与晨雾,他深吸两口,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涤干净了。
早餐铺飘过一阵肉香,他买了肉包,坐在公交站上大口大口地啃,偶然一回身,见有只野猫在翻垃圾桶。
他悄悄走过去,隔着一米多距离,把肉馅儿丢过去。
猫咪先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又看看那肉馅儿,缩手缩脚的没敢动。
它实在太瘦了,和虎子差不多大的长度,但只有虎子的一半大。
真是同猫不同命。
谢衍又丢了一块儿到它跟前。
这回它嗅了嗅,狼吞虎咽地吃了。
天色尚早,早班公交上只有司机一个人,谢衍上车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路,直到终点站。
在火车上,他想睡一觉来着,但隔壁坐着个小孩儿,又哭又闹还非得跟他玩游戏,这瞌睡就一直憋到了上海,结果坐公交时,他睡过头了。
司机拍他肩膀,他还在梦里吃烤鸭,小嘴张着一道缝,口水都快下来了。
“小弟弟。”司机把他脑袋从窗户上扶起来,“欸,醒醒咯,你到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