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默存忽然大笑起来,那畅快的模样,简直比他知道自己要当爹那一刻还要激动。
其他人也都喜动神色,即便老成持重如陈靖安也开心的开始原地不停转圈:
“啊呀,啊呀呀,这谁能想得到呢?”
当初先帝,硬是先后两任妻子,成亲五年后,才好容易得了大殿下那样一个宝贝疙瘩。
而据闻皇上体内中毒之深,较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是全天下都在盯着后宫的动静,陈靖安却始终对后宫进新人一事提不起兴趣的一个重要原因——
说句大不敬的话,根子根本是在皇上身上,凭他进多少新人,都无济于事。
也就是皇后娘娘是个有大富运的,还能有些希望。
却依旧没想到,喜讯竟然来的这么及时。
不意大笑不已的徐默存却是猛一握拳头,嘴里还喃喃着:
“我真是做的太对了!”
陈靖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情正好之下,还追问了一句:
“你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徐默存往左后看了看,得意的道:“你们还记得不,之前廖王妃想要进宫求子的事?”
说着不待众人追问,就继续道:
“我当时就想啊,咱们娘娘这么好的人,没道理不能等来皇嗣啊,会不会是忙着跟送子娘娘沟通,就把小主子的事往后退了?”
“……我知道了。”大学士焦霆眼睛一亮,“怪不得你那日让我把边地出现灾情的事第一时间呈上……”
边地那里灾情也不算大,要说有哪里特殊,就是涉及到波鲁尔汗王的属地。
徐默存这老小子还特意怂恿着他往严重了说,波鲁尔大惊失色之下,可不就是带着那位廖王妃匆匆离开了?
“现在瞧瞧,果然让我猜着了吧?”徐默存简直觉得,这是他平生做的最得意的一件事了。
“所以说,咱们娘娘,真的和,”焦霆往天上指了指,“有关系?”
“不可说,不可说。”徐默存这会儿倒是敛了行迹,“各位大人,咱们如明月楼坐坐?今儿个一定要不醉不归!”
“不可。”陈靖安忙摆手,“随意小酌即可,往后,咱们怕是就该忙了。”
娘娘有个头疼脑热,皇上都会丢下朝政,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怕是娘娘那边不安稳下来,就别想见到皇上了。
“那敢情好啊。”徐默存开心的一拍大腿——
为了未来的小皇嗣,他什么都能做,多劳累些又算得了什么。
“对了,等回去,我还得跟老妻说一声,让她去奶奶庙还愿。”皇嗣的问题始终如千斤巨石般压在心头,之前因为他私下里唠叨的遍数太多,老妻本着为他分忧的想法,还特意偷偷去娘娘庙里替娘娘烧香许愿,眼下皇嗣到了,自然就要去还愿啊。
“明儿个让我夫人和你夫人一起。”陈靖安道。
“还有我夫人……”
“我夫人也是……”
其他人也几乎异口同声道。说完又不觉相视而笑。
第二日的娘娘庙,那不是一般的热闹。不独这几位重臣的女眷,其他诸如皇后娘娘,舅家,镇国候府的几位亲家家……
全都赶往了娘娘庙。
大家碰见的那一刻,可不都吓了一跳?
三个月后,皇宫中果然传来喜讯,皇后娘娘有孕了。更甚者太医认真诊断后判断出,娘娘怀的竟然是一对双胞胎。
“可见两个皇嗣早就等急了……”徐默存再次感慨自己当初的决断何其英明。
消息传出去,大楚京城一片欢腾——
曾经萧恪刚登基时,很多人都心惊胆战,不少人以为,以萧恪暴戾的性情,说不得大楚将迎来历史上第一位暴君。
不想萧恪登基以来,却是与民生息、轻徭薄赋。
本来大楚经历英宗和睿宗两朝,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几年更是风调雨顺之外,萧恪派外海外的商队又带回来了诸如玉米、红薯等高产量的农作物,再有农神大人结合大楚地形的尽心推广,如今的大楚早已傲视群雄,成为当之无愧的最强帝国。
如此盛世之下,老百姓对帝后不是一般的膜拜,不知道多少人在家里给两人立了长生牌位,期待这样的幸福可以长长久久之下,可不是所有人都盼着皇嗣到来,让大楚越发稳固?
盼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有了喜讯,喜极而泣的人那可不是一个两个。
要说还有谁是不开心的,那就只有萧恪一个了——
眼瞧着舜华的肚子跟气吹的似的,越来越大。偏偏孕吐的太厉害,体重竟然还轻了几斤。
萧恪硬是急的,一夜之间,就起了一嘴的燎泡。
然后春草就发现,他们家皇上每日里除了一大早就把太医和御膳房的人宣召过来,研究菜谱之外,其他时间一旦心烦意乱了,就会围着坤宁宫外那棵百年老柳树转圈。
更甚者一天夜里天气突变,电闪雷鸣之下,皇上竟然赤着脚就冲了出去,特意跑到外面柳树旁,确定柳树无恙,才又回了房间。
担心之下,春草还是把这件事悄悄说给了娘娘听,本想着主子会拿些主意呢,不想娘娘听了后,先是想哭,继而又笑起来。
然后那天晚上,坤宁宫里就有羞人的声音传出来……
而第二天,皇上的气色果然好得多了。
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后患的。也不知道前朝那些大臣中从哪儿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日就纷纷跑到坤宁宫外,强烈要求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