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朱莉忽然懊恼的拍脑门,这是后悔自责的表现:“前一阵子我带秦德去过妇联,那阵子所有人都在讨论童子军,为童子军捐款,估计是秦德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既然承诺了陆徵祥,朱莉不管怎么样都会去妇联装装样子,而要展示王后殿下的亲民和不易,还有什么比抱着孩子参加工作更形象的呢?
既然问题出在朱莉身上,秦致远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为了让秦德不再对童子军有抵触心理,秦致远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改天你要带着秦德去趟童子军营地,让秦德真正看看童子军们是什么样子,或许到时候秦德会爱上那里也不一定。”
秦德这个年纪,肯定是需要小伙伴一起玩耍的,而王宫里却没有更多选择,这让秦致远有点担心秦德会不会变得孤僻,既然秦德早晚要去童子军,那么不如现在就让秦德真正了解童子军是个什么样的机构。
“好吧——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朱莉停顿了一下,咬着嘴唇艰难的承认:“担心安哲能不能适应童子军的生活,我这里得到的信息并不算太好,童子军有积极向上的一面,但同时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不知道安哲能不能接受这些。”
其实朱莉说的还不够到位,童子军里有的不仅仅是阴暗面,更有着血腥和暴虐,兰子樱的出现就是个明证。
朱莉的担心也有道理,秦德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朱莉身边,现在刚刚离开,就要面对童子军这种复杂的环境,这确实是让朱莉担心不已。
“他必须要接受,而且必须在那样的环境里证明自己,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拥有率领一个国家前行的能力,相比成年人世界的复杂,童子军里的问题还是比较简单的,如果连这个都不能接受,那以后怎么能面对其他国家的恶性竞争?”秦致远已经铁了心,就是要让秦德去接受童子军的洗礼。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希望安哲的未来能够一帆风顺,这仅仅是出于一位母亲的自私。”朱莉也是出身军人家庭,在这些问题的考虑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也是关心则乱。
“你应该明白,秦德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中,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背负着无数人的希望,他自幼享受着超出常人的一切,那么也就应该背负起超出常人的责任,我倒是希望秦德能够经历一些挫折,和一帆风顺相比,挫折才能令人成长。”秦致远何尝不想让秦德拥有一个一帆风顺的未来,但在秦致远的位置上,秦致远必须硬起心来。
朱莉没有再说下去,轻轻从身后抱住秦致远,靠在秦致远肩头的双眼已经湿润。
是啊,每个人都会在这个世界上扮演自己的角色,不管是国家元首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构成这个社会的一部分,这是谁都无法摆脱的命运。
就在秦致远和朱莉狠下心来的时候,吉拉尔丁也在痛下决心。
“不用管那些说三道四的家伙,继续按照我们的方式处理这些反抗分子,报纸上不是说我们每天要枪决数千人吗?那我们就把他们说的变成事实。”吉拉尔丁这段时间已经杀红了眼,坐在杨楷的办公室里咬牙切齿。
杨楷是向吉拉尔丁通报这段时间的国际舆论的,就和陆徵祥说的一样,在国际舆论上,日本的人道主义危机愈演愈烈,据说国联门口每天都有日本人在静坐示威,他们要求国联撤销托管日本的决定,要求国联向兰芳施加压力,要求兰芳政府释放天皇一家人,让日本真正恢复成一个独立国家。
其实西方国家的报道也有夸大之词,吉拉尔丁并不是每天都在枪决那些反抗分子,人数也绝对达不到每天数千人,但平均到每天,还是有上百人遭到枪决,从吉拉尔丁到日本,被枪决的人数加起来大概有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