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乍那和徐仲卿的关系是“清迈自由军”的最高机密,很多自由军士兵并不知情,扑乍那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并没有大肆宣扬这件事,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是会有只言片语流传出来。
“徐家少爷——先等等吧,就咱们现在这个落魄样子,就算是找上门去人家估计也看不上眼,咱们先把队伍扩大了,和印度人好好打上几仗,然后再去找徐家少爷,就算是咱们要把命卖给徐家少爷,总也要卖个好价钱。”乍鹏是个有主见的,知道应该提高自身价值。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会给你个好价钱?”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谁?”乍鹏警觉性高,虽然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还是装模作样的把枪举起来对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冷静,小心走了火。”徐仲卿施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
“老爷——”
“许少爷——”
“少东家——”各种各样的招呼声顿时响成一片。
徐家是清迈本地的大族,徐仲卿自然也是清迈的名人,在场这些自由军士兵中,甚至有徐家以前的雇工,因此称呼就有点混乱。
“当初我就跟扑乍那说过,要先练好自己的本事,然后再去找英国人的麻烦,可惜扑乍那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被人扔出赌坊的扑乍那,翅膀硬了就想飞,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徐仲卿大模大样的走到这群人中间,在乍鹏刚才做的大石头上坐定。
“许少爷,咱们哥几个现在已经山穷水尽,还请许少爷看在同为乡邻的份上给咱们哥几个指条明路——”乍鹏没有托大的意思,把枪塞回枪套,对着徐仲卿恭恭敬敬的跪下来。
“请少爷发发慈悲——”
“少东家——”其他的自由军士兵有样学样,围着徐仲卿马上就跪了一地。
这个时代的暹罗,虽然拉玛六世已经搞了十几年改革,但还是标准的封建制度,跪拜这种表达尊敬的方式广为人知,乍鹏他们做起来没有丝毫的抵触。
徐仲卿身为徐氏长子长孙,自幼就是被徐子亭带在身边培养待人接物的,当然能分得清楚轻重,眼见已经确立了权威,马上就闻言抚慰:“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都是乡邻,断断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