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虽然处于战乱之中,安保形势相对于瀛洲还是好得多,朱莉因此得以和秦致远坐在同一辆车上,秦德倒是和米夏在一起,坐在另一辆车上。
米夏现在就等于是秦德的保姆,朱莉这段时间玩得有点嗨,秦德和米夏在一起的时候比和朱莉在一起的时候多得多,秦德对米夏也不抵触,整天张着大嘴傻笑,对米夏比对朱莉还要亲热一点,这让朱莉心中不无醋意。
当然了,吃错归吃醋,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朱莉的醋意也不是那么强烈。
“那倒没有,不过这是一种加深感情的方式,如果咱们和总统先生建立起一定的私人关系,这更有利于咱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合作。”秦致远倒是也不反感,并对徐世昌的做法表示理解。
徐世昌是津门人氏,他本人出生于河南省卫辉府,不管是哪个都和沧州八竿子打不着,徐世昌和秦致远一起去沧州,除了表示礼貌之外,也就是要加深关系。
华人和西方人在人际交往上的差别非常大,华人总是有点公私不分,在西方人看起来有点热情过度。
比如祭祖这种事,如果是西方人,多半是买束花放在坟头上表示一下哀思就够了,但对于华人来说,这是一件很隆重的事,丝毫也含糊不得,仅仅是一束花肯定是不足以表达哀思的,就算是用鲜花把坟茔包起来也不行。
而跟着别人一起去祭祖这种事,放在西方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哪怕对方是国家元首,如果和自己没有关系,那也绝对不会去搀和,而对于华人来说,这恰恰是华人表达友好的方式。
“有点难以理解,我们真的要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吗?”朱莉看着身后的车队,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就在秦致远的车队里,有足足三辆卡车上拉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纸人、纸马、纸房子、纸汽车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都是秦致胜的父亲,也就是秦致远的伯父准备的。
秦致远虽然感觉没必要,但在这种事上,秦致远没有发言权,秦致胜他爹一言而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吧,老人家想显摆,那就显摆吧,反正祭祖这种事也不是经常干,十年八年的没准就这么一次,就遂了老人家的心愿吧。
说是老人家倒也不贴切,秦致胜的父亲今年也不过五十岁冒头,还是老当益壮的年纪,也没有多少衰老的样子,估计再活个三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个阵仗不是给我们用的,而是用来让外人看的,咱们回来是为了尽心意,告诉已故的祖先咱们现在过的还不错,让已经长眠九泉的父母安心,至于其他的,咱们不要管,摆就摆吧,咱们俩这一次就当自己是串线木偶,让干嘛就干嘛就得了。”秦致远想得开,根本就不在意。
家庭里的事,秦致远虽然身为兰芳国王,但说了也没有。
兰芳很注重家族制,家族人员对于家族的尊重已经写进了宪法,就包括皇家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