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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来说,秦致远的做法已经引起了法国国会中某些人的警惕,要求秦致远给国会一个解释就是一个信号,如果秦致远继续有大动作,说不定就会招致国会的群起围攻。

这是秦致远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因此自从泗水事件爆发后,秦致远一直都待在西迪贝勒阿巴斯,看似收心养性训练外籍军团的新兵,避免成为众人的视线焦点。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不去找事,并不代表事情不去找你。

新巴库的石油钻探虽然进展顺利,但石油管道的建设却困难重重。

从新巴库到加贝斯的石油管道,全场大约500公里,加上管道两旁的十公里范围,这个区间被法国政府命名为巴库走廊。

要在沙漠地带修筑管道其实并不容易,为了防止地质变动对管道的影响,修建的位置要选择在地质情况相对较好的区域,而这些区域上,往往都有当地原住民的居民点,这就牵涉到一个搬迁问题。

在这一片大约为500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大概有十几个原住民的居民点,要说服这些居民搬家本来并不是一件麻烦事,只要给钱就行。

但当一个叫做“加贝斯联盟”的组织出现之后,搬迁居民就变成了一件麻烦事。

这个“加贝斯联盟”的要求简单粗暴:既然石油管道是从我们加贝斯的土地上经过,那么我们加贝斯居民就要享有一部分利益,否则的话,我们就不允许石油管道从我们的土地上经过。

用句华人的俗话说,就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好吧,这个表述并不准确,因为管道并不是这些加贝斯人修建的,甚至这个“加贝斯联盟”的首领根本就不是加贝斯人,而是标准的突尼斯人。

但这并不妨碍这个组织提出自己的利益要求。

当秦致远收到这个组织类似最后通牒一样的公告时,秦致远并没有在意,因为法国政府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利益受损,不需要秦致远出手,法国政府就会主动解散这个组织。

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这件事情的走向。

十一月中的某一天,杜斯附近的一个建筑小队遭到伏击,四十五名建筑工人和一名来自法国本土的工程师全部死亡。他们的头被人用利刃砍下来,在尸体附近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经人辨认之后,这个图案是来自当地封建王朝时期骆驼骑兵的标志,这种做法也是骆驼骑兵的传统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