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完全腾不出手来,不过是他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顺手把伞给放进工具箱里了,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工具箱而已。
况且,雨不算大,他也就硬撑着了,结果就撑成了他现在这个样子。
幸好沃琳来的及时,他还没打电话给沃琳,沃琳就来了,否则他还得再冻一会儿,非冻感冒不可。
开了放疗科大门,沃琳把会议室的钥匙给了陈新宇,陈新宇拎着行李箱就往楼上跑。
等陈新宇换好衣服下楼,沃琳已经在机房里忙活。
看着机房里满地摆的都是从机架上拆下来的元器件的场景,陈新宇乐呵:“你这是来了一场庖丁解牛?”
沃琳被陈新宇的这个形容逗乐:“也算是吧,就是没解完,我打算分几次把整个机器解个遍,做一次大保养。”
“嗯,也就你有这个耐心,”陈新宇啧舌,“你也有这个底气。”
如果在别的医院,机器被拆成这样,陈新宇肯定是要发愁的,因为再组装起来是个大工程,组装之后的测试更是一个巨大过程。
但是在沃琳这里,陈新宇完全不用发愁。
别的医院的维修工程师,一般都是医院在安装直线加速器前去厂里学习一周到半个月,最多一个月,或者干脆安装加速器的时候,来个现场培训。
所谓的学习,不过是走马观花式的跟着看看,顺便旅个游购个物什么的。
而沃琳呢,原本医院给她在厂家学习的时间是一个半月,比起别的医院来已经算长了,可机缘巧合之下,沃琳硬生生跟着学了三个月时间。
沃琳在厂家跟着陈新宇学习,从机器组装开始起步,偌大一台直线加速器,每组装一部分都要经过反复测试。
三个月时间,不管是正常上班,还是夜里加班到凌晨,沃琳一次都没有偷懒过,所以这次沃琳有胆子把机架拆得这么彻底,陈新宇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三个月时间,两人磨合得配合起来非常默契,虽说已时隔七年,可因机器时不时出故障,两人不管是电话联系还是现场合作,都没停止过,两人的默契也就一直还都在。
所以这次的维修看起来工程量大,陈新宇却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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