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坐到沙发上,神情有些沮丧:“沃老师,您错了,我还是我,我说的这番话,是提前在脑子里演练了很多遍的最后定稿。沃老师,我后悔了,后悔不该冲动去抢那个机会,那并不适合我。”
“那你想沃琳怎么说?”张萍从外面进来,对李博居高临下,“说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再后悔也要干下去?还是撑不下去了就回来?你对沃琳可真了解,连提前打好的腹稿都是针对沃琳的。
“你要是真心来元宵节聚会的,就老实去和你的老同事叙叙旧,聊聊天,要是来向沃琳诉情意的,那还是免了,摆了人一道还反过来假慈悲,高冷面具下的虚伪,你不觉得你自己恶心吗?”
张萍人在书房玩游戏,心却在沃琳这里,她就怕沃琳心软,被李博几句话说得就原谅了李博,又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对李博有求必应,甚至还主动去帮李博出主意什么的。
李博沉默,张萍也没再刺激李博。
片刻后,李博问沃琳:“沃老师,您也和张老师一样这么认为的吗?”
张萍炸毛:“你今天不请自来是想干什么,为了从沃琳这里求得心安?你做都做了,求心安有用吗?沃琳就是真原谅了你,你就真能心安吗?”
李博起身告辞:“沃老师,我走了。”
沃琳没有留客的意思:“我送你。”
有张萍在,李博今天怕是有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与其因留下李博而弄得大家难堪,不如顺其自然。
“送什么送,你自己身子不利索,你自己不知道啊?”张萍拦下沃琳,等李博出了书房门,张萍把门从里面关上。
沃琳对张萍的火爆脾气真得是无奈:“你干什么,他或许真有事找我。”
“有事也免谈,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到时候他就是想把你气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张萍开启电脑,“我堂堂一个本科毕业生,竟然被一只小学四年级的小屁兔打得落花流水,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战略战术,一定要报这个仇。”
沃琳简直要无语:“合着你把李博赶走,是为了占用书房呀?”
张萍道:“我是想占用书房来着,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才赶走的李博,我是刚好听到他说的那番话,气不过。”
她埋怨沃琳:“要不是他突然离开,害得你又要做物理师的事,又要轮技师的班,还要处理机器故障,精神和体力双透支,你怎么可能病得这么厉害,你说你,教了一场徒弟,图的是什么,难道就图关键时刻被徒弟砸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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