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还为肖玉兰庆幸,因为肖玉兰的肿瘤虽是复发,还依然对射线很敏感,肿瘤明显比之前缩小很多,且没有别处转移,做计划时尽量控制好脊髓的剂量的话,说不定肖玉兰还能站起来。
谁知,钟恩若现在却告诉她,肖玉兰又偷偷跑掉了,这次肖玉兰不仅还像三年前一样,欠了不少住院费,还拐走了胸外科的轮椅。
“怎么就肯定肖玉兰是偷跑了,说不定她起了个大早出去散心了呢。”沃琳心存侥幸。
如果肖玉兰这次放弃治疗,就真的太可惜了,因为肖玉兰这个部位的肿瘤已经没有再次放疗的机会了。
钟恩若呛沃琳:“你出去散心,还要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带着?”
是夜班值班护士早上发现肖玉兰不在病房的,肖玉兰的所有私人物品也都不见了。
钟恩若以为她自己说话这么不客气了,沃琳肯定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可她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沃琳回她一个字,不禁烦躁:“你倒是吭个气呀,让我知道这里除了我,还有会喘气的。”
“唉——”沃琳叹气,“我是在为患者觉得可惜,本来说不定可以治愈的。”
钟恩若冷哼:“你倒是好心,她这一跑,我们科又得为她欠的费用买单,我们招谁惹谁了?”
沃琳回怼:“你人都躺在这里了,还操这份闲心干嘛,你是学医的,应该比我这个外行更懂,刚生了孩子的产妇就整天怨天尤人,小心抑郁了,没人替你受苦,倒苦了你儿子!”
她再不待见钟恩若,这个时候也不想多事,毕竟对方才生孩子第三天,又是剖腹产后紧急做放疗,心理上的压力绝对小不了,这个时候要是她真和钟恩若较真,钟恩若很容易出事。
“咸吃萝卜淡操心!”钟恩若翻给沃琳一个白眼,扭头不看沃琳,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