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第一句话是：“有没有吵醒妈妈？”

“没有。”

祁宁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怀里还抱着刚换下来没来得及扔的尿不湿。

“奶奶给你冲好了，在餐桌上，洗漱完自己去喝。”

“好。”

祁宁颠颠地跑进了卫生间，把尿不湿扔进垃圾桶，又从洗手台下面搬出小凳子站了上去，开始洗漱。

镜子里。

赫然出现了一个祁默缩小版，此刻正紧皱着小眉头，颇有些费力地挤着牙膏。

洗漱完后。

祁宁把所有东西归到原处，跑回餐桌找奶瓶。

而此时。

祁默已经做好了早饭。

“爸爸，是不是该叫妈妈起床了？”

祁宁快步上前，一手拎奶瓶，一手勾住了祁默的指尖，微微弯头，眼神懵懂又带着些许期待。

“嗯。”

祁默捏了捏他的小耳朵：“乖乖喝奶，别碍事。”

祁宁点头如捣蒜，但还是补了句：“我要和你一起叫妈妈。”

短暂的犹豫后。

祁默应了。

但抵达卧室的下一瞬，祁默直接松开了祁宁的手，他轻手轻脚地凑到了宁繁身边，声音轻柔：“该起床了。”

说完，又给宁繁掖了掖被角。

随即才转头看向祁宁：“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妈妈的被子滑下去了吗？下次记得帮妈妈盖被子，妈妈情况特殊，不能着凉，知不知道？”

说这些话时，祁默始终压着声音。

祁宁眼睛瞪得溜圆，用小气音回了一句：“好。”

宁繁近来睡觉都很浅，即便祁默已经多加小心，但她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