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佑揽住了她的肩,轻轻使力,像是安慰。

宁语慕被送回了病房,而宁父宁母则跟着女人去了医生办公室。

进去后,女人轻轻颔首,笑容友好:“都女士,宁先生,你们好。”

女人名叫谭晓瑜,是心理学方面颇有造诣的教授,负责监测宁语慕的心理活动,并对她进行开导。

刚刚宁语慕被送去检查,有一多半的检查时间,都匀给了这位心理师。

三人落座后,谭晓瑜开门见山地展开了话题:“是这样,宁小姐今天醒了之后,我和她大致聊了聊,发现她似乎有很重的心理压力,而且这种压力不单单是从与恋人分手而来。”

“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她最近有没有经历一些特别的事?或者说,你们有没有发觉,她是从什么时候起,有所转变?”

提及工作,谭晓瑜严肃了许多。

从业多年,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宁语慕这样棘手的病人。

宁语慕确实很奇怪,刚才的检查交谈中,她似乎触发了宁语慕某种掩藏在心底的回忆。

但似乎有所忌惮,多余的话,宁语慕一句都没说。

闻言。

都秀颖和宁德佑对视一眼,眼里闪着同样的担忧,斟酌许久后,都秀颖开了口。

将他们所知的大致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只有这些吗?”

都秀颖艰难点头,曾经天真、率直,对她无话不谈的女儿好似从某个时候起,慢慢消失了。

现在的宁语慕,眼里总是蒙着一层叫人看不透的阴霾和复杂。

她尝试探寻,遭到的却只有宁语慕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谈话进行了将近一小时,但收获甚少。

都秀颖和宁德佑返回病房,负责的陪护瞧见他们后,连忙上前道:“你们总算回来了,宁小姐人是醒了,但却怪得很。”

陪护眉头紧皱着,说话很小声:“宁小姐用刀划破了自个儿的手指头,看着流出的鲜血发呆;就在你们进来之前,还想来划我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