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洗了,葱蒜剥一下,还有那个……”
宁繁使唤起祁默来,愈发顺手。
但对祁明辉,却没再提及半句。
宁繁动作很利索。
不到一小时,两菜一汤被端上了饭桌。
宁繁看着坐在对面,明显沉寂了许多的祁默,突然站了起来。
“你去哪?”
祁默下意识追问。
“拿酒。”
不一会儿,宁繁拿着两个高脚杯,一瓶果酒过来了。
“度数不算高,你可以放心喝。”
祁默不喜欢喝醉后无法自控的感觉,所以鲜少碰酒。
倒好酒后,宁繁举杯:“如果心情很差,想要倾诉的话,我随时在。”
祁默仰头,将一杯酒全都灌进了喉咙。
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你也许知道一些。”
“我的原生家庭很畸形。”
“祁明辉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丈夫,小时候,我总会看他带一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回家,而我母亲,却只能眼含热泪,静静地看着他的种种恶劣行径。”
“等我再长大一些,他对我母亲也越来越不耐烦,甚至有一次直接动了手。就是那次……”说着,祁默看向宁繁,低低地叹了口气:“我拿刀捅了他。”
“从那以后,他对我的管教,严厉到丧心病狂!他想要把我打造成一个只依附他,得他心意的傀儡。”
“知道我喜欢音乐后,他变本加厉,砸了家里所有和音乐有关的东西,也勒令我母亲,不许教导我任何音乐。”
“所以你知道吗?”
祁默说着站了起来,向宁繁走近。
许是酒精作用,许是真情流露,他俯身抱住了宁繁,将宁繁整个圈进了他怀里:“我很害怕!害怕他会像伤害那些乐器、玩具一样伤害你。”
“很抱歉,我给你带来了困扰。”
宁繁抚上了他的背,轻轻拍打:“不会的!今晚你也看到了,祁明辉并没有如愿。而且,从警局离开时还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