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药箱取出药丸喂病患吃下,吩咐外间的学徒拿来一瓶安胎丸。

“一日三颗,饭后服下。”大夫将药瓶递给旁边的灰袍道士。

聂星见那个孕鬼还在昏着只好收下,顺便从衣袖中掏了许久才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大夫:“大夫,我们能在这里稍稍待会吗?等他醒了我们定会离开。”

大夫很好说话,收了银子让他们在里间休息。

聂星重重跌回椅子中,累的直接直不起腰。

怀孕的不管是人还是鬼,都重的让人抱不起来!

远在白城的血白满脸阴沉,往日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死死握着手中的扇子,咬牙切齿的吩咐手下:“找,必须给我找到!”

属下面面相觑,眼中皆闪过恐慌,连忙低下头重重应下:“是,主子。”

虽然外人都说鬼王待人温和谦虚,常年挂着笑容,但身为他的属下,他们都知道鬼王的手段,和他的笑容是相反的。

几人迅速分开,在各处寻找鬼后的身影,祈祷着鬼后没有走远,不然主子真的动了怒,他们就惨了。

血白闭了闭眼,深呼吸挥手召出一块水镜,水镜那头闪了闪,露出一张眼尾绯红含泪的脸。

血白顿时眯起双眼,手中的扇子咔嚓一声被他直接弄的裂开。

水镜那头,血衣大脑瞬间清醒,用力推开胸前的脑袋,红着脸不敢看向哥哥。

“血衣。”

血白声音很冷,眼神危险的盯着他那张脸。

听到哥哥喊他,血衣踹了踹眼前的人,干咳两声正襟危坐:“哥哥,你找我干吗?”

血白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火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你嫂嫂去了海城,把他照顾好,顺便传消息给我。”

血衣啊了一声,伸手推开作乱的头,胡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是嫂嫂怎么突然跑了?”

血白眼神渐渐暗淡,想起他对左谦做的那些事情,心脏苦涩难受。

挥手撤掉水镜,闭着眼靠在墙上,脸上满是担忧害怕。

左谦一人怀着孩子乱跑,若是出了事该怎么,若是遇到人间那些正派人士,他——

越想心跳越快,不安缠紧了他的心脏。

谷水派的某间房内,血衣终于被小夏推到在床上,胸前趴着一颗脑袋。

“血衣,你不是想知道男人怎么怀孕吗,我、我教你……”

小夏吞下口水,双手紧紧压着血衣的双手按在头顶。

“唔……”

血衣眼尾泛着淡淡水色,无意识咬着下唇,浑身上下难受怪异极了。

而被人惦念的左谦终于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有些怔愣。

聂星见他醒了,连忙把手中的药瓶放到他怀里,抱胸站在一旁解释道:“你动了胎气昏过去,我把你直接带到京城看了大夫,这是安胎药,一日三次,一次一颗,饭后服用。”

左谦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握住药瓶朝着灰袍道士道谢:“谢谢你……”

道士挥手嗯了声:“京城可有你认识的人,我将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