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奴手腕上流光化作长剑出现在掌心,握住剑柄指向那个金光灿灿的青年:“出去。”
观音剑一经出现,周围的修者瞬间惊呼出声,从剑气上认出了那是神器,还是最最最上等的神器。
系统站在宿主身边,手心出现一把长剑,同样是上等的神器,让周围的修士开始猜测他们的身份。
躲在暗处的怅捱勾了勾唇,见给白衣找了麻烦,心情颇好的坐在栏杆上,晃着腿把玩着胸前的紫色长卷发。
怕被人发现身份,挥手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整个人包裹在紫色长袍下。
白珏才不管神器不神器的,下流的扫了眼白衣美人,抬脚朝着美人走去。
温奴柳眉蹙起,剑指挥动,手中的观音剑径直攻向来人。
护着白珏的护卫咬牙上前挡住攻击,与堕神手中的神剑打斗起来。
瞬间房间内迸发出神威,让周围围观的修士浑身一震。
温奴最近几日一直服用系统给他的营养液,体内的灵脉得以完全修复,且灵力充足,修为恢复到了顶峰,面对小小的修士不在话下。
白珏身后的另外几个修士面面相觑,咬牙一起攻了上去。
温奴面色不变,剑指化作双手合十,观音剑在空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幻化出许多长剑,纷纷与那群修士打斗起来。
商青岸冷着脸看向那个金光灿灿的人类,手中的诛邪剑飞快朝着他攻去。
失去了修士庇护,白珏什么都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剑刺向他。
忽然一道暗光击偏了白珏,金光灿灿的人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光芒,砰的一声从三楼落到一楼,激起一层灰尘。
“啊啊啊啊——”
“好疼——”
“来人——”
躺在地上的白珏脸色惨白,额上冒着冷汗,扶着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与堕神缠打的几位护卫面面相觑,纷纷逃离般从三楼飞跃到一楼,驾着人匆匆离开客栈。
温奴面色微冷,收起剑指,空中的观音剑化作流光缠绕在手腕上。
围在门外的众位修士这才看清房间内的人,猛然看到那张面若观音不沾俗尘的脸,怔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惊艳。
直到看到额上那道堕神印记,众人才回过神来。
“堕神……”
“居然是堕神……”
人群中惊讶的声音彼此起伏,没想到居然能在客栈中看到堕神,还是如此天人之姿的堕神!
怪不得以往那些修士要为天神疯狂,原来天神都长的这般惊艳于人。
人群中有惊讶的,也有异心的。
要知道堕神浑身上下可都是宝贝,只要喝了神血,那你就是半神之体,算是飞升了一大半!
躲在暗处的怅捱掌心向上,出现一提糕点,拢紧头上的兜帽,挤开周围的人走向白衣和道长。
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用力挤到中间分开两人,疑惑的看了眼围着的人:“道长,温奴哥哥,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光看到房间内有打斗过的痕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后怕的看向道长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商青岸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走到另一边站在宿主旁边,根本一点都不想和紫发人类说话,生怕被染上细菌病毒。
温奴扫了眼周围的修士,看到某些人眼里的恶念,眼底闪过冷光,关上房间门拉着系统回了房间。
怅捱连忙跟在两人身后,拎着糕点放到桌上,期待的看向白衣旁边的道长:“道长,我特意去买了白城最好的糕点,你要尝尝吗?”
商青岸没有回他,与宿主坐在桌前说起刚才的事情。
“宿主,我看客栈掌门很怕那个人类。”
温奴柳眉微蹙,想到那人□□下流的目光,脸上表情有些冷:“那人身份应当不简单,晚点时间我们去打听打听。”
系统点了点头,抱住宿主撒娇:“嗯!宿主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到你的!”
站在两人对面的怅捱看的清清楚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坐在两人跟前解开桌上的糕点:“我好不容易才排队买到的,道长可要尝尝?今天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打听!”
商青岸和宿主撒娇被打断,皱着眉看向面前的紫发人类:“不要。”
温奴眼看他们两个又要说起来,拽了拽系统的衣袖起身来到了窗前,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往下观察。
客栈周围汇聚了大量修者,好似整个白城的修士都来了这里。
“我刚才看到几个修士眼神有异,他们应当是想要把我捉走,堕神对于修者来说浑身都是宝贝,往后我们小心一些。”
系统黑眸闪烁着金属光芒,看着底下那群人类,数据乱了一瞬间,眼底闪过杀意。
“宿主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温奴听着系统的话,唇角微微上扬眼睛亮亮的,鹿眸弯成了月牙:“我知道,球球很棒。”
怅捱看着两人如无人之地的亲亲我我,气的脸色阴沉难看,手中的糕点被他用力捏碎,落了紫色长袍一身。
向来平静的白城霎时间掀起轩然大波,有人在客栈内见到了堕神,九天之上天界的天神,即使堕落了也还有神格在,更何况天神的血可以提升修为,更快的飞升上界。
一时间白城内乱了起来,有人暗暗抱成一团准备捉住堕神,也有人对堕神一见钟情,暗中保护着堕神的安危,防止那些异心的修士伤害堕神。
这些远在京城的暴君统统不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满是青筋的脸,漆黑的眸子阴翳暴戾。
这张脸,会吓到仙长的……
顾遇伸手摸着脸上的青紫色痕迹,寝殿内暗淡无光,被他吹灭了烛火,不愿看到这张让人厌恶干呕的难看的脸。
仙长天人之姿,他这个样子怎么能得仙长喜爱……
暴君眼神渐渐危险恐怖,狠狠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指甲用力划破那些青筋。
但是不管用,不管指甲划破的多深,那些肮脏的痕迹依旧存在,像是攀附在骨头上的蛆虫,让人无可奈何,心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