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成了堕神的青崖,忍不住冷冷哼了声,甩袖回了自己的寝殿。
……
……
还不知道被人发现身份的顾遇,此时正抱着聚神灯坐在地上。
他已经好久没有出过殿门,也没有去上过早朝,整日抱着聚神灯待在寝殿内等着仙长复活,让仙长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身后的龙床上,小婴儿躺在红色的锦被里,小手握着兔耳朵咯咯咯的傻笑。
小黑兔献出了自己,笨拙的陪着小主人玩耍。
“呜哇哇……”
小婴儿忽然松开了手里的兔耳朵,张着嘴嚎啕大哭。
顾遇疯魔的紧紧盯着聚神灯,听到孩儿的哭声睫毛抖了抖,小心翼翼放好琉璃灯,起身扶着龙床跪在孩儿跟前,弯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小婴儿不管怎么办依旧哭的厉害,暴君眉头紧皱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解开锦被掀开孩儿身下的尿布,发现上面脏了。
暴君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推开寝殿大门哑声吩咐张全安去打来温水,顺便准备新的尿布。
动作熟练的给孩儿擦干净白净的小身子,换上新的尿布重新裹上锦被,防止他被冷风吹到伤了寒。
张全安跟在旁边时不时帮忙,见小皇子好好的松了口气,只希望陛下赶快好起来。
“张全安,国师身体如何了?”
想起让人送过去的脐带血,暴君出声问了问,不知道国师身上的旧伤有没有好。
张全安连忙弯腰回道:“回陛下,国师府的小太监说国师身体好了很多,身上的旧伤有要好的趋势。”
暴君冷冷嗯了声,将人挥退后抱着孩儿坐在窗下,垂着眼帘盯着孩儿那双神似仙长的鹿眸。
“仙长……”
“孤好想你……”
“快些回来吧……”
伸手盖住孩儿双眼,窗外的阳光仿佛烈焰,灼烧的眼眶生疼,眼尾沁着泪水。
暴君颓废的顺势躺在小榻上,背上的伤又开始疼痛起来,受仙力腐蚀脸色惨白,抱紧了怀里的孩儿,红着眼蹭了蹭孩儿小脸。
不知是不是因为孩儿的缘故,几夜未合眼的暴君睡了过去,父子俩被阳光笼罩,身上散发着暖洋洋的味道。
小黑兔小心翼翼探出一颗脑袋,见小主人和坏人都睡着了,抖了抖耳朵爬上小榻,钻进锦被里缩在小主人的旁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觉。
龙床上的聚神灯亮了下,响起清脆的响声,表面上浮现许多裂纹。
外殿的暴君毫无察觉,深陷进了有仙长的美梦中。
翌日。
暴君依旧没有出殿,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次大朝,但他没有去上早朝,抱着孩儿在殿内守着聚神灯。
大臣们实在是没了办法,让人去找国师传话,让国师劝劝陛下不可误了国事啊!
雪沅眼帘微垂,想到已经快要失控的魔血,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面无表情的朝着来人说道:“本官会好好劝解陛下的,王大人放心。”
送走了王大人,雪沅吩咐张小江准备马车,他要去皇宫面见陛下。
自从国师饮下堕神之子脐带血,身体便大好,张小江难得没有唠叨国师大人大冷天的出什么门,迅速准备好了马车。
国师带着人进了宫,马车停在太极宫外,雪沅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身上披着厚重的斗篷。
见张全安与吴乃克候在殿外,眼底闪过寒光,抬脚慢慢朝着他们走去,冷声问道:“陛下可在殿内?”
张全安与吴乃克见状弯了弯腰:“见过国师大人。”
张全安见了礼,继续说道:“陛下在殿内。”
雪沅点了点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径直推开走了进去。
脚步声在殿内响起,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的暴君猛地抬头看去,双眼被阳光照到,伸手挡了挡,背光的身影渐渐变的清晰。
“阿沅?你怎么来了?”
想到那些在殿外嚎叫的大臣,脸上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低沉冷冽:“如果是那群大臣让你来的,孤是不会去上早朝的,孤要等着仙长复活。”
眸光痴痴的看向旁边的琉璃灯,腿上放着红色锦被,小婴儿握着拳头自己和自己玩耍。
国师看清顾遇的样子,眉头紧皱,声音越发的冷:“顾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眼下青黑,脸色惨白,身上的玄衣穿的歪歪扭扭,长发凌乱的散在身后,那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雪沅闭上眼深呼吸,像是被他气到,脸上布满了冷意:“顾遇,堕神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复活的,还有这个孩子,他可是堕神之子!”
无人看见的地方,国师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寒光。
“不,仙长一定会复活的——”
暴君猛地睁大双眼,黑眸被红雾覆盖,周身瞬间爆发出层层魔雾。
怀中的小婴儿被吓到,白着脸嚎啕大哭。
顾遇回过神敛去周身威压,垂着眼帘轻轻拍打孩儿后背,朝着雪沅低声说道:“以后你不要来太极宫了,仙长会吃醋的,孩儿也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顾遇:打架?不好意思,孤得回家喂奶
反派:什、什么?喂、喂奶?(视线看向了顾遇的胸口,眼神复杂震惊)
汰,头晕,是那种房顶转圈圈的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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