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时他这人的气质就跟他的身高一样,你得端着头看他,看久了仰得脖子都酸。
多可怕,这人跟纪真宜竟然是一对。
可几次接触下来,也并没有看出他对纪真宜多与众不同,照样清清冷冷,多说一个字仿佛都纡尊降贵。可他能看出纪真宜对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太明显了,他的笑到谢桥那都要更温柔更纵容,好似溺爱,糖丝一样沾着,千丝万缕的甜。
谢桥仍是一个眼神都欠奉,两厢对比,难免让人觉得热脸在往冷屁股上贴。
他看纪真宜平时对什么满不在乎,有些恶趣味发作,故意用这事刺他——他不在乎你,他不敢认你,你算什么呀?
纪真宜烦了才回他,也不怕得罪,“你嗡嗡嗡怎么跟苍蝇似的?”
谢桥听到纪真宜喝醉时脸就沉了,尤其见他烂醉坐在地上,这让他想起些非常不好的回忆。
叶幸司确信自己看到了谢桥冷漠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嫌恶,原本只想看戏,一时间都有些同情纪真宜了。
可刚才还谁拉都不起身的纪真宜坐在地上,脸腮醺红,卖娇似的朝谢桥张开了手,“宝宝抱抱。”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谢桥站着没动,脸隐在阴影里让人觉得肃冷。
纪真宜的脸皱了起来,委屈坏了,发出些作假的哭腔,牙语不清,“宝宝我摔倒了,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谢桥的脚踝还没完全恢复,迈步会有片刻搐疼,可他大步走进来,托着纪真宜下腋抱小孩一样把他端在身前,敷衍般朝其他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他在纪真宜屁股上惩罚地拍了拍,声线压得低,“说了不准喝酒。”
踏出门的一瞬,叶幸司依稀看见他低下去吻在纪真宜颊边。
他们走后,胡瓜借着酒精胡侃,“长了眼的人谁看不出他俩啥关系啊,扯什么朋友,还说来这考察玩玩,大雪封山的来玩啥?千迢万远地奔过来玩小情人的吧,这谢总看着挺不近人情,没想到是个活情圣啊,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豁得出去……”
叶幸司暗骂,合着就我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