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圈住谢桥的腰,抬头看他,“应该不会的,我们宝宝可千万别感冒了,脚扭伤就够疼了,再感冒多难受。”
谢桥摇摇头,垂下睫,“我身体好。”
纪真宜正要笑,才刚崴过脚,高考还发高烧,磕着碰着能青一大块,像个豌豆公主。
谢桥抬起下颌,好似报复,“我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
纪真宜眼睛弯着,“我又不在乎这些,对你没影响的话,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
谢桥略略瞥开些眼光,“那阿姨呢?”
为什么现在还不告诉祝琇莹?
纪真宜稍作恍神,后知后觉地笑起来,“我怎么知道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想过年直接带你回家的,吓她一跳!”又略微思忖,“你这么急,不然拍摄结束我们直接回去吧,假别销了好不好?”
谢桥别看脸,“我才不急。”
“我急嘛,我太急了,我们小桥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当然得赶紧带回家见公婆。”
谢桥只哼一声。
余下一天半,纪真宜带谢桥在村子里转了转。穿着羌族服饰的村民,外观有如古楼的建筑,每个羌寨都有几座碉楼屹立于比肩走袂的村寨中,高高低低。这有两座古碉楼,九层约30米,布满了枪孔。赶上村寨里有人新婚,全村人聚在一起,铲完雪在空地上燃起篝火,咂酒唱歌跳锅庄,摄制组也来凑了热闹,火光照在他们脸上,谢桥牵住了纪真宜的手。
离寨的前一晚摄制组有个杀青聚会,纪真宜去之前,谢桥嘱咐他不准喝酒。
这趟同事相处融洽,纪真宜自身学画,从这些画家身上又学到不少,总的来说体验很好。
这些画家中胡瓜擅工笔,长于花鸟画,对葡萄尤其情有独钟。纪真宜在画展上见过他的“葡萄”,晶莹剔透的葡萄,枝蔓苍劲的葡萄藤,浓荫蔽日的葡萄叶,栩栩如生。画家没有背景门路要混出头是很难自清的,进入圈子然后接洽愿意出资炒作的投资人,从青年画家到中年画家能坚持的很少,没出头的青年画家再废心血一幅画几千块顶了天。
纪真宜听他们谈画展,说某个姓齐的青年画家今年才22,一副画被丹麦商人六位数拍下,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