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低着头,鸭舌帽下的半张侧脸白皙文秀,歌唱得并不太好,但民谣也不要求唱功,于是听着也娓娓温柔,每一句都清晰而内蕴深情,
“……
我对你的爱比海还深
在无尽黑夜刺痛我的灵魂
是你 轻轻一吻 ”
他抬起头来,穿过扎堆嘈乱的人群和舞池,用一双半弯的笑眼把谢桥完完整整地噙在眼里,那样喜不自禁,情难自己,已经偷偷笑出来了。
“是你 我的美人。”
纪真宜笑得好灿烂,眼睛都笑眯了,咧出两排光洁白细的牙。
是你,我的美人。
平心而论,谢桥站在台下,欺霜胜雪顶顶标致的一张脸,谁能比他更配“美人”两个字。
“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回去的车上谢桥状似无意地问。
“我不会啊,放的伴奏。”他自鸣得意地笑起来,“没看出来吧?我唱得怎么样?”
谢桥说,“一般。”
纪真宜也不沮丧,马上给自己找了理由,“因为是临时的嘛,太仓促了,以后给你唱更好的!”
谢桥发出个单音,不知是嗯还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