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吧的时候七点多,刚开始营业,客流不多,驻唱八点才开始,谢桥上楼找程济棠,把纪真宜丢在酒吧。
纪真宜坐在吧台好半天,joey才发现这人是他,被他揭下帽子后锃亮的光头晃了眼,问他是不是疯了。
纪真宜把帽子夺回来。
“你看见没,那个大帅哥今天又来了。”joey眉间郁郁,“他最近一直不来,我都不知道是老眼昏花了还是怎么?竟然对一个、啧,就明明哪都不怎么样的小孩看对眼了。人家对我半点意思没有,还一颗真心死活守着别人,怎么就……感情这东西,真他娘一失足成千古恨。”
纪真宜安慰,别气馁,你看我,就要去追你说的那个大帅哥。
joey闻言摇头,“你算了吧,本来还有几分姿色,但就你现在这美妆蛋一样的脑袋……”他嫌弃地做出点评,“像个刚下山的土炮,帅哥看了都能给痿了,赶紧把帽子戴上吧。”
纪真宜听他说得夸张,虽说不至于低落,却也颇有些忧伤地意识到,头发长出来之前,他和谢桥在别人眼里的定位,都将是高冷帅哥和土炮光头了。
他点了几个平日里周琤玉常吃,他也觉得味道还行的几样菜,“宝宝辣可以做吗?”
joey说你怎么尽整些新词,这又什么东西?
纪真宜置若罔闻,对着酒水单发牢骚,“你们是不有点太宰客了,外面一罐旺仔五块,你们卖五十!”
joey正想说哪有傻逼来酒吧喝旺仔,就听纪真宜先是碎碎念“公主就该喝天价奶”又咬咬牙“给我来一瓶。”
纪真宜边等谢桥边聊天,joey讳莫如深却又八卦地告诉他,周琤玉和程济棠闹翻了,因为程济棠要结婚了。
纪真宜舌桥不下,他虽然隐隐知道程济棠性向很直,但从来没想过他会结婚。周琤玉和他的羁绊太过畸形扭曲,过度的依赖迷恋和不动声色的溺爱纵容,怪异又和谐。他本能觉得周琤玉会一辈子都是程济棠的绕树藤,招蜂引蝶却又真心不移。纪真宜料想周琤玉可能已经疯了,怪不得一直联系不到人,十有八九在谋划怎么暗杀那结婚对象,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想到程济棠婚礼爆炸的场景了。
他想着还是得想办法要联系周琤玉,怎么说也是朋友,正想问问joey能不能联系上他。
joey看着一侧,苦笑着说,“冤家来了。”别过脸不再看了。
纪真宜循着他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跟在小歌手后面的大学生,他一时间没心思琢磨joey话里的意思,只想着这人在,那小歌手不也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