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斟酌半秒,“你去剧院了?”
“对啊,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急死我了。”又怕谢桥觉得自己在抱怨,解释,“不过没关系,你人没事就好。”
“票给我。”
纪真宜左右摸了摸,不明就里地掏出票递给他,谢桥接过来瞥了眼,又递回去,“你确定去了?”
纪真宜立马为自己不平起来,“当然去了!我在门口等了好久,地都要被我蹲坏了,怎么可能没……”他定睛一看票面的地址,又仓皇去看谢桥,不敢置信地在两者之间来回扫视,突然支吾起来,“这、这上面什么时候多个出‘大’字啊?我难道,我居然去错了,我、你去了是吗?”他急切起来,看着谢桥,“你去了是吗?”
原来谢桥去了。
原来谢桥腿伤了,也去了。
谢桥好似被他蠢得无话可说,他呼出一口气,显出些淡淡的烦躁,“纪真宜,你到底要干什么?”
纪真宜此刻的心仿佛一颗破了口的汤圆,他仰头定定看着谢桥,天生一副好眉眼,鼻梁直挺,两瓣薄唇柔软而湿润地抿着,这样干净漂亮的谢桥。
他心中满涨着热意,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莽撞地撑着床沿蹿上去,一口亲在谢桥唇上,窃取了转瞬即逝的一个吻。
谢桥瞳孔瞬间扩大。
纪真宜趁他还恍神,提起医药箱一路溜出房门,笑眉笑眼,“我要追你啊!”
纪真宜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个圆规一样绕着床滚了一个整圈,最后四肢摊开呈“大”字躺在床中央,气喘吁吁地看着天花板。
因为这场乌龙今天情绪可算跌宕,可那些波折跟最后这点甜比起来全都微不足道了,他又像狗刨地一样在床上不知疲倦地拱来拱去。
他咂了咂嘴,觉得还是挥之不去的甜,谢桥是不是偷着吃糖了?
枕头旁边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一看,丁纷纷来问他,约会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