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名亮说,“谢总啊,他是贸易融资的,直接给银行带利润的高薪岗,要求很高的。经常跟境外代理行谈判,得对贸易和法律相关知识相当熟悉,还得对过程中涉及到企业政府银行之间的关系运筹帷幄,不经历几年的磨砺很难胜任的。”
纪真宜听他言语夸张,也不知这话几分真假,“他看着也挺年轻啊。”
刘名亮摇头,别看年轻,工作好几年了,他进来的时候我们银行动静很大的,大帅哥嘛。我听说21岁硕士毕业,他之前在国外银行工作,前景很好的,后来进我们这了。
纪真宜视线涣散地看着某处,“真好啊,真厉害。”
他笑着对刘名亮说。
六点半才结束,刘名亮原本想邀他吃个饭,他说有约婉拒了。
走出银行大厦不远,又发现把三脚架包落里面了,今天状态格外不在线,把吃饭的家伙落下实在不专业。
急匆匆往回赶,迈上台阶的时候,正撞上谢桥出来,身边跟着另外两个男人,间或交谈几句,和他迎面仿若不识。
纪真宜抬起头面色无常继续进楼,两人形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就这样吧,他想。
纪真宜随便找地方吃了饭,本来想开个特价钟点房洗个澡,左右嗅了嗅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味,直接打个车去酒吧了。
时间尚早,人还不多,他一进去就坐吧台的高凳上了,自然而熟稔地对调酒师说,周琤玉呢?
调酒师是个快奔三的gay,纪真宜和他认识两个多年头,只知道他英文名叫joey,依稀听周琤玉提过他本名叫什么王小志之类的,被joey钳着脖子强制遗忘了。
joey说,楼上睡着呢。熟门熟路给他调了杯尼克罗尼,往他身后瞟,“上回跟你一块来的那个娃娃脸帅哥呢?怎么没来?”
纪真宜笑说,你死心吧,人家直男,有女朋友的。
joey风情中带着点看透世事的薄凉,“直男又怎么了?爱上直男的苦,我尝过没有十次也有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