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眼珠在他们脸上绕来转去,恍然大悟,“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狗嘴里看出字来,你们两条狗满脸都写着两个字是‘傻逼’!”
“操你妈,骂谁傻逼呢?”
“说傻逼是傻逼是骂人吗?再说这话也不是我说的,鲁迅说的。”
孙文栋扬声恶骂,“鲁迅?放你妈的屁!”
“真的。”纪真宜悄悄退出一个安全距离,“鲁迅还说,你妈死了。”
孙文栋气得一掌掼过去,没打着。
纪真宜像个拳击手似的蹦蹦跳跳,“鲁迅还说,纪真宜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
两人围着水龙头跑,好似老鹰抓小鸡,姜显看着都觉得蠢。
孙文栋对他破口大骂,纪真宜一声不吭,“你他妈哑巴?说话!”
纪真宜说,“鲁迅还说,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孙文栋肺都要炸了,恨不得撕了他这张破嘴。
姜显把孙文档拦下,问纪真宜,“你什么意思,你要为她出头?”
纪真宜说,“我为全世界的女性出头,我是女权主义者!”
姜显都懵了,“什么女、女权主义者?”
“就是我!告诉你!早在1791年,法国大革命期间,妇女领袖奥……咳,奥咕噜咕拉就发表了《女权宣言》!”
纪真宜身高不矮,大致和姜显持平,只可惜他实在苍白单薄,显得人单势微特别寡弱。
孙文栋瞅他许久,终于想起他了,“你特么不就是瘦猴屁股后头那马仔吗?也敢给人出头,我可听说他屁颠屁颠跟的大哥早翘鞭子了啊,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阴孽,竟然早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