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照完也知道被发现了,在他的注视下磕磕巴巴,从脖子红到发顶,“对对不起,我马上删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就跑进车厢里钻没影了。
谢桥嘴唇后知后觉地动了动,“诶……”
能发给我一份吗?
他还没有跟纪真宜的合照呢。
纪真宜睡得浑身发软,挂在谢桥身上都一直往下掉,谢桥虽然自己站整晚都不觉得累,却也体贴地觉得纪真宜这样是绝对睡不好的。
还是问了列车员,他大概确实福气庇体,竟然正有一间高级软卧。
他半拖半抱把纪真宜带过去,车厢里横七竖八走道全是人,纪真宜被折腾转醒,眯着眼困得摇摇摆摆,像条小尾巴一样被谢桥牵着走。
高级软卧是两人包厢,上下床,沙发衣柜桌子一应俱全,还有独立卫浴,算得上干净舒适。
纪真宜半夜醒来,正被谢桥搂在胸口,两人都挤在下铺。他小心从谢桥怀里挣出来,睡得思绪混沌,好久都没看出这是哪。
蹑手蹑脚下了床,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边走边解裤子,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掏出小鸟对着马桶淅淅沥沥的尿完,一转身正好撞后边人怀里,乌漆嘛黑的没开灯,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啊——”
瞌睡霎时清醒了大半,他抬头看见谢桥沉静清隽的小脸,“吓死我了,干嘛呀?”
谢桥从他坐起身就醒了,看着他打着哈欠挠挠肚子摸黑往卫生间走,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有心要唬他一跳。
他乖巧地把脑袋磕在纪真宜肩膀上,手伸进他裤子里掏他刚收进去的小鸟,软趴趴的捏在手里,有一点点笑,“玩小鸟。”
纪真宜往外拔他的手,“玩你自己的去。”没拔出来,“小桥别闹,睡觉!睡一块儿太挤,我睡上面去。”
他刚踏出门,就被猛地扯了回来,天旋地转,后腰磕上洗手台,谢桥两手撑在他身侧,精瘦的身板和战栗的呼吸一并压向了他。
纪真宜的舌头被他激烈地啜吻着,从舌尖吃到舌根,比白天任何一个吻都来得热烈疯狂,唾液泛滥,水声啧啧,耳畔全是混杂的呼吸声和狂热的亲吻声。纪真宜热得发晕,这个吻来得太痴缠,何止口水,几乎把他肺里的空气都一并掠夺干净了,窒息感前所未有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