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掐死他。
谢桥一个多月没搭理纪真宜,一直到过年都没说过话。
纪真宜今年照旧是和祝琇莹回外省老家过的年,大年初二一早就带着大包小包的老家土产和礼物赶飞机,十一点到了莫海华家楼下。
莫海华九点多去机场接的他们,平心而论,莫海华和莫燊轮廓非常相似,一看就是父子。但相比莫燊的桀骜凶狠,莫海华明显柔和许多,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威严稳重,是个高大俊朗的中年男人,和外表温婉的祝琇莹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这是祝琇莹第一次上莫海华家里,显然是要定下来的意思,她非常重视,早上四点多就起来打扮,穿戴十分漂亮得体,裙子妥帖得一个褶都没有。
纪真宜没让她拿东西,自己提着那几袋土产和礼物,“妈,带这么多笋干嘛?”还都是皮都没扒的新笋,托运竟然没摔坏,“人家爱吃吗?”
祝琇莹手攥着包带,她早早就开始担忧,终于等到这天,唯一怕的就是莫海华家人对她不满意,心乱如麻。
这下战战兢兢的为难,这些笋都让她乱了阵脚,“也是,怎么带了这么多,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太好看。”小姑娘似的慌张,左顾右盼,“要不,放几个在下面吧?快快快,趁你莫叔叔没来,拿几个藏树底下,下来的时候带回家吃。”
纪真宜被她的慌里慌张逗得直乐,好在手脚快,藏完正好赶上莫海华停好车回来。莫海华都看出她焦灼不安,在电梯里安慰她,“没事,见见人而已,事是我们俩的事,跟其他人没关系。”
其他人显然不怎么欢迎他们。
家里只有一个人,莫海华他哥,莫燊一早就负气出门了,老太太压根不愿意来。莫山实和弟弟不怎么相像,他面庞红润,矮墩墩的有些发福,不咸不淡的笑着。
莫海华烦躁得太阳穴直跳,好声好气地对祝琇莹说,他先去把他妈接过来,让莫山实招待一下。
祝琇莹拽着纪真宜局促地坐在茶几对面,莫山实推了两杯热茶过去,笑容可掬地跟祝琇莹寒暄,只是话里夹枪带棒,明里暗里看不上人,把祝琇莹贬得一无是处。
“也是没名没分跟了这么久了,莫燊他妈也去了,该轮着你了。”
“海华是那种死脑筋,谁劝得住他呀,我妈都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
“不过都是二婚,凑合凑合得了,计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