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中在学校里总被人打,一身的伤,我去问老师,老师说他调皮活该,我气得跟老师吵了架。花了好大力气给他转了班,还是那样,我想这孩子真的学坏了吗?”
“他后来谈了一个男朋友,人很好,我现在都记得模样,高高大大很帅的男孩子。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好朋友,那个男孩生病去世了我才知道他们在一起,真宜日日夜夜的不睡觉,睁着眼睛一坐一天,高考也没参加,他、他……他去淌河……我不在乎他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了,我只想他活下去,我好害怕,我就这一个孩子,我怕他就这么没了。”
莫海华想抱住她,却被她挥开了,她在自顾自地说着。
“他有时候笑,我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可他慢慢好起来,我又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画画,重新高考有个好未来,别那么苦。
他复读的那一年,是我压着去读的,我知道他苦,没心思读,可我怕他后悔。那一年,他遇到了小桥,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我看得出真宜很喜欢他,他对小桥特别好,可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孩子,我就像个瞎子,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又什么时候分开,我全不知道……
真宜总是不省心,他读的美院那么好,再读几年出来,当个画家开个画室或者当个老师多好,他硬要当什么记者,天天在外面跑,又苦又累工资还低,他被打过。”
她喃喃地说,“我有时候想,到底是他开心重要,还是我安心重要,我总是不知道。”
“他说谈了个特别好的男朋友,他好喜欢好喜欢,我当时就哭了……我没想到是小桥,小桥特别好,我真的……”
莫海华把她搂进怀里去,下巴抵在她头顶,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不说话就这么无声抚慰。
夜更深了。
纪真宜和谢桥在关了灯的卧室做爱,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呻吟都是沉默的,他被操得无声啜泣,赤红粗凛的阴茎在紧致湿热穴眼里紧密地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