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摇晃对准了纪真宜,笑眉笑眼,橙红的日光和未褪的雪色映在他被冻红的脸上,“我等会儿就回去,路过小卖部给你买零食,工作了,爱你。”
谢桥看了三遍,把视频保存了。
初生的太阳被云层遮蔽,天仍是阴冷料峭,郭诚在往老汉家走。
他长相帅气,在大学时被gay以爱之名多次无理纠缠,因此十分恐同。他自视甚高,性格也不太合群,这行人中只跟纪真宜关系尚可,知道他是gay后只剩恶心。
他前两天被大雪冻得发起高烧,嗓子都快烧哑了,鬼压床一样躺在床上,意识挣扎数次却怎么也起不了身。一直到下午纪真宜轮班时才发现他没来,电话也没人接,郭诚搬的地方远,摄制组没人愿意去看,纪真宜怕出事。
郭诚一睁眼见纪真宜在他床边,还当他趁病来偷袭自己,赶紧把被子搂紧了,纪真宜扫他一眼,转头出去了。
过了会儿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给他吊水,他再醒是晚上,仍然没力气起来,刚开始是烧的,现在纯粹是饿的。
纪真宜在打游戏,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他手上还扎着针,医生却已经走了,气若游丝,“我没劲,”
他这么说,却又想,纪真宜可千万别给他喂饭,不然喂他嘴里,他也得呕掉。
再被摇醒时,端粥上前来喂他的却是这户的女主人,五十多岁很朴素,能当他们妈了,纪真宜一口一声姐逗得她直笑。
他吃完粥就又睡着了,醒来时手上的针拔了,纪真宜在外面跟人打电话,郭诚听得到他的笑声,过了好久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