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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 夏小正/虾咲蒸 1089 字 10个月前

纪真宜就住在老汉家,老汉儿子儿媳在外务工,只剩他带着孙子留守。老汉家是个二层的庄房,牲畜在屋后设圈,庄房内有壁饰,简单明朗的风轮,还算干净。

原先并不只纪真宜借住这户,还有文化频道一个叫郭诚的摄影,性子一般,长相不错,十分恐同。

本来相安无事,后来他知道纪真宜喜欢男人就执意要搬出去,就算纪真宜明确跟他表示过自己有男朋友,也不是看见一个男人就喜欢。他仍然嫌恶地冷眼看他,像他沾着病毒,“你别碰我,也别跟我说话。”

后来就搬走了,前两天生了场病,现在可能还躺床上。

谢桥坐在堂屋的长凳上,新奇地看了这个庄房一圈,纪真宜打来盆热水,蹲在地上给他脱鞋,谢桥裤脚和鞋底都是湿的,脚踝还没肿起来,他给谢桥洗脚。

谢桥说,“不用,我自己来。”

纪真宜置若罔闻,“脚指头都冻白了,刚才就该换掉的,脚踝等下还得跟你冰敷,天这么冷多受罪……”

谢桥垂下头,看着纪真宜边拂水给他洗脚边心疼地絮叨,黑色的发顶和两肩的线条柔和而温暖。

谢桥说,“我瘦了。”

纪真宜仰头看他,有一点点笑,钩圆的眼梢眯着温柔而妩媚,“工作那么忙,我们小桥累坏了吧?我又不在家,你肯定只随便吃点是不是?”

是的是的。

纪真宜亲他一口,拿瓶ad钙给他,这是他住进来时给老汉孙子买的,买了两箱。又把谢桥沾湿的裤腿挽高,给他擦了脚,换上棉拖鞋,端着水去泼,准备毛巾冷敷。

谢桥坐在堂屋的长凳上喝奶,敞着的大木门忽地一暗,门口站了几个人。

是来时遇见的那三人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画家。

谢桥含着吸管和他们撞个正脸,场面微妙地沉默了,还是胡瓜率先笑着打破僵局,正问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