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这一刻忽然想起什么来,“小桥,乐陶说她真给你办了个基金会!”
从日料店出来也就八点,深秋的夜确实有些凉了,偶尔风吹过来,冷飕飕的让人忍不住缩脖子。
他们并排走着,多是纪真宜在讲,他忽然一下停住了,街边竟然有个彩票亭,非常难得,随着网络日新月异,彩票亭书报亭都几乎销声匿迹了。
纪真宜大方提议,眼睛晶亮,“我们去买一注吧,两块钱我出!”
走上前才发现彩票亭好像已经成了小吃摊,烤玉米烤香肠,瓜子零食,还有一个铁沙炉,里面是翻炒的栗子,守亭的老头恹恹欲睡地坐在旁边,看起来很有烟火气和人情味的栗子。纪真宜又笑着问他要不要吃栗子,自作主张买了一袋,放到谢桥怀里。
差点忘了买彩票的初衷,刚要走又折回来,幸好还卖彩票,没有自己说数字,是机选的。
谢桥把那张小纸放在掌心,轻轻攥着。
纪真宜说,“你运气这么好,搞不好会中特奖!”
谢桥冷眼,“你还想中特奖?”
纪真宜笑嘻嘻,“你就是我的特奖了,千年不遇的特大奖。”
谢桥没应声。
他们接着回去,纪真宜给他剥栗子,他吃到嘴里去,很糯,很甜,有一点点烫。
“好吃吗?”
“还可以。”
萧瑟的秋风都变得惬意,纪真宜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觉得时机甚好,想悄悄去牵他。
刚要得手,被人从身后一下挤进中间,纪真宜猝不及防被搡得一趔趄。是那个总跟在杭舒后面的大学生,他上来就拉扯谢桥,语气急促,“走,你跟我走,我们去见他!”
丁呈今年才大二,脸庞还稚气,清清爽爽的,其实长相不错,可现在他明显失控,整个人看起来极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