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冷着脸,矜持地考虑良久,纡尊降贵地应,“随便你。”
纪真宜几乎不敢想这些年,谢桥是怎么过的,像有毒蜂在他心上蛰,想想都疼。
19岁,21岁,22岁,23岁、24岁的谢桥,他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样子的呢?谢桥出国后,他去过谢桥家里两次,一次是花园洋房,一次是湖边别墅,不止没见到谢桥连他家里人都没见着。错过这么多年总觉得遗憾,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年他怎么敢坦坦荡荡用全副真心去回应谢桥呢?
很多东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失去,可又有些东西在他不知不觉中一直拥有。
他不知道以自己这种糟糕的性格和一到关键时候就犯蠢的性子,怎样才能让谢桥觉得他真的在认真,他剃光头是警醒自己,要对谢桥更宝爱一点,更珍重一点,要捧到天上去。
看流星雨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去逛超市,纪真宜列了很长的清单,推着车满超市地找啊转。
谢桥站在奶制品区,看着不远处的纪真宜,暗忖许久还是把旺仔牛奶放了回去,换成了一瓶比较成熟的奶。
结账的时候推车里却装着一箱,纪真宜说,“旺仔在做活动呢,贪便宜就买了,谢总帮我一起喝好不好?”
周四当天纪真宜先去银行接到谢桥下班,回去换洗了一身才再出的门。谢桥今天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运动服,他穿一件秋款的套头毛衣,搭了条牛仔裤,干净清俊得像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
天气预报说今晚晴朗无风,他们开车去光污染少且空气质量好的郊外矮山,田心和他女朋友小果也去,但并不同行,田心接了这条新闻,他先去天文台做了采访,另要为自媒体做一期“边看流星雨边吃叫花鸡是怎样一种体验”的视频,所以早他们一步到了。
纪真宜在车上时说希望今天流星多一点,他想和谢桥一起躺在草坡上看。谢桥说,猎户座流星雨是哈雷彗星的产物,流量很稳定,找准辐射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