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这人是开挂了吗？成长这么快可是够吓人的。”

这种细致入微的操控能力加上六眼可怕的能力，无染真的只能说一句：不怕天才有天赋，就怕天才肯用功。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再过个一年半载，他想要无声无息地靠近五条悟都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五条悟能够达到领域展开的级别，他打不过应该也还能跑得过。

是的，无染承认他打不过五条悟的领域，他确实天克无下限术式，但自身的领域却还是个半吊子拿不出手，五条悟如果真的能做到领域展开，他一准只有被追着打的份。

努力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让无染很不开心的一点就是，他无法展开领域和他是否为此努力毫无关系，咒力来自负面情绪，可他其实是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的，和五条悟的三次见面可能是他这几年来进步最神速的时候了——指咒力增长，他是真的被这个欠揍的小混蛋气得要死！

无染在这世间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不具备产生负面情绪的能力，能够以特级咒灵的模样诞生纯属走了后门开了挂的结果，他甚至是通过了一段时间的学习才得以掌握咒力，像他这种咒灵，或许只有碰到那个术式天克他的咒术师的时候，才有可能触摸到领域的大门吧。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吞噬诅咒来让自己变强……诅咒的味道堪比沾了馊泔水的抹布，只是想想他都要吐了！

吃诅咒？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无染在教学楼外沿着外墙慢悠悠地散步，摸出袋子里的爆米花开始一颗一颗往嘴里丢，爆米花还是热的，巧克力甜蜜的香气在寒冬里非常令人满足。

他凭借五条悟留下的微弱的咒力残秽远程跟踪他的动向，直到白发咒术师停下不动了，无染才抬起头看向上方开着灯的教室。

那教室里还有别的人类在，他不知道五条悟发现了什么，不过想来能够进到那个咒灵结界的方法就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无染把爆米花桶放回袋子，微曲膝盖脚下发力，借助板楼的外窗台轻松跳到了开着灯的教室窗外。

在教室里面，几个学生围成一个圈，用手捏着一个白色小纸人的一角，看起来像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此刻仪式已经被打断了，几个学生齐刷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白发少年，作为众人视线焦点的五条悟表情丝毫不乱，他把这群学生挨个看了一个遍，然后直接抬手说再见。

“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说完后退出门把教室门一关，看起来真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