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假如不是齐唐发疯在薄裕言的车上动手脚,对方也不会和自己相遇。

“啊,好烦啊,早知道就不许这个愿望了。”

晏白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郁闷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才重新把身子支棱起来。

屋子里很暗,晏白借着月色依稀能看清楚屋子里的摆放。

拉开房门,晏白踩着棉拖鞋,正准备从冰箱里端些吃的到卧室,脚步刚迈了几下就停住了,黑暗中沙发的那处有一抹浅红的光。

红光很浅,晏白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红光在晏白揉完眼睛后并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晰了。

晏白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顺着底下的缝隙往看去,注意到大概在沙发腿的位置,在布料的包裹下有指甲盖大小的一抹红光。

几乎是一瞬间,晏白就猜测出是什么东西,沉着脸往前走了几步,手伸到缝隙处把东西抠出来。

东西是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圆柱,貌似是个音频监视器。

晏白抓着机器,在脑海里思考会是谁做的小动作。

公寓的安保系统完整,一般人上不来,来过这间房子的人数有限,除了偶尔给自己送菜的阿姨,就只有几位短暂的来过这里。

晏白一边在脑海里排除人选,一边抬臀坐到沙发上。

“啊!”

一声电子音的哀嚎传出来,晏白低头看去,发现毛绒系统正在揪着自己的毛绒尾巴往外面拔,“疼、疼、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