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白话语说楞住了的安乐之脸上也挂上礼貌的笑意,客气道:“晏少有心了。”
副导演给薄裕言和晏白分别找了个凳子坐着,两人就在远处看安乐之拍戏。
这场戏是拍的安乐之骑自习车送女主回家,顺便向女主告白的戏份,晏白手撑在桌子上,盯着监视器上的视频。
安乐之的戏感还算是不错,该难过的时候难过,该害羞的时候害羞,但是情绪大多流于表面,并没有深入进去,晏白看了两眼就没有兴趣了,捂脸的低着头,等待安乐之下戏的时间。
薄裕言看着晏白低着头,整个脑袋都埋到膝盖弯里,浅栗色的头发在白色的日照灯下折射出微弱的光泽,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焉了的小草。
薄裕言纡尊降贵的问道:“还在难受?”
“嗯。”晏白把脑袋从膝盖弯了抬了出来,一脸惆怅的看着薄裕言,“你能不能让小周打听一下夏满固在什么位置吗?”
薄裕言冷笑:“使唤人倒是顺手。”
晏白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薄裕言:“我只是在顺你的东风。”
薄裕言的眼睛从晏白身上挪开,淡淡的向上瞟去:“不用顺了,人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晏白顺着薄裕言的视线看去,就敲见了一脸紧张的夏满固。
这人应该是紧赶慢赶来的,后面的助理都还在远方奔驰,显然是没有追上夏满固的步伐。
看见安乐之在镜头前演戏,夏满固立马停下了步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瞪了一眼身后喘粗气的助理,结果对方帮自己拿的外套,看向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