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被叫到,愣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沾满汗水又缺了一角,那是今天早上裂开了一个缺口,但瑞德从没发现玉佩上有任何裂缝,也从没有将这块玉佩摔在地上过,他慌乱地把玉佩揣进衣袋,“我觉得他现在并不是伪装。”
“为什么?”
“……直觉,我能感觉到,他的大脑可能真的在我们抓捕他的时间点出了某些问题。”
克劳福德突然提起,“我想让威尔去见他一面,既然他已经在犯罪现场被抓捕。或许威尔能让他说话。”
“我们也会再和布兰奇慕进行一次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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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讨厌走进精神病院,总会觉得自己走进去之后,里面的人就不会再放他出来。但他的工作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他走进这种地方,上一次他来是为了亚伯吉迪恩,而这一次却是为了慕柯。
“他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他甚至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没有更换过。”
“他会吃院里的饭吗?”
“会,也会喝水,但是从来没有交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威尔听着那些人的讨论声,仿佛置身于一个空旷又巨大的室内球场,那些声音不断的传回回音,但空旷的回音又使距离的意义变得那样遥远,像梦境一般可望不可及。
他没有感到背叛一类的情绪,即使克劳福德总认为他会。威尔在想如果他在那天晚上开口向慕柯询问他是否是绞刑人人,或许金伯利就不会死。又或许他可以和慕柯一起离开。
可惜威尔两个都没有做,只是不断地向自己发问慕柯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威尔知道慕柯的些许过往,那既不黑暗,也没有被混乱而疯狂的世界观占满,所有的一切都不至于将他驱使到成为一个连续作案十年的连环杀手的地步。
他也从来没有表现的像是一个连环杀手,除了在威尔所看到的监控录像中。
他站在一具尸体边,被fbi的枪口指着,却没有露出慌张或想要辩解的表情,反而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否认他杀死了脚边的这个人。
那让威尔有一种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