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龙虾烤鲷鱼,配石榴与无花果。”汉尼拔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面前的另一个酒杯中倒上了半杯圣奥斯台普酒。
“是我来得太早了吗?”
汉尼拔微微侧头,笑了笑,“我是在巴黎和佛罗伦萨学的厨艺,按照他们的习惯,你可以在家里看完了今天的晚间新闻再来。”
“唔。”慕柯低低应了一声,切下了一小块烤鲷鱼肉放进嘴里,香滑的鲷鱼入口即化,留下充斥着整个口腔的香气。
“但这里是美国。”汉尼拔又继续道,“慕先生,听你的口音并不像美国的方言。”
“我曾在欧洲呆过一段时间。虽然英语是我学习的第一门外国语言,但我也会在法国和德国停留,后来又在一艘往返于大西洋的航船上度过了一段时间。”
“所以这就是你告诉我你偏好海鲜的原因?”
“我对食物没有一种异常的兴趣,但我确实对海鲜有所偏好,尤其是在一位大厨烹饪它的时候。”
汉尼拔为此感到遗憾,他不能用人肉来作为招待自己的‘同僚’的第一餐。
桌上的菜被换成了浓稠的奶油蛤蜊汤加欧芹末。
慕柯在等待的间隙看了一眼汉尼拔的餐厅墙壁上挂着的油画。
“莱克特医生,你喜欢波提切利?”
汉尼拔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慕柯打量着的那幅画作,“是的,这是我的临摹作品,它有时候会让我想起佛罗伦萨。”
“你了解波提切利?”汉尼拔的语气里带着微不可见的欣喜。
慕柯沉吟了一会儿,“我的一位故人喜欢他的画,我也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但如果一定要谈及绘画,我喜欢克利福德斯蒂尔的画作。”
他没有使用欣赏,就是一个简单而直白的喜欢。汉尼拔对此有些惊讶。
“少数的色彩足以表达情感。”慕柯说,“像是一道菜,不该往里面加入过于复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