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刘永福面对着关帝爷,又下了一个棋子,“来来来,我们继续把这盘棋下完。”
唐景崧一瞧棋案,不由得苦笑,“这盘棋大人已经是胜券在握,在下如何还能有手段逆转乾坤吗?”
“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胜券在握的。”唐景崧说的是棋,而刘永福却说起了战事,“今天的局面十分危险,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接下去就看看,法国人是不是希望全歼我们了!”
……
勤政殿内,慈禧太后听到了这四个字,复述了一边,“欲取姑予?嘿嘿,到底是黑旗军,到底是刘永福啊,虽然人手不多,居然也敢用这样的胆子去给法国人下套。”
“奴才听说黑旗军有两千多人,算人数可比法国人多了,何须用什么计谋,直截了当正面决一死战就好了。”
慈禧太后慢慢摇头,“法国人虽然在欧洲看上去极为不中用,可在亚洲,对付黑旗军,还是简单的,若是能用人数碾压的去作战,那么几个人换一个法国人的性命,刘永福想必不会吝啬,你是没瞧过以前英法联军一起进攻的场面,无过是三四千人就把京畿一带所有的骑兵步兵一概打的落花流水,可见这兵力如何,实在是算不上最紧要的因素。”
“黑旗军虽然有了我们的支援,到底不是正规训练的军队,自然我也没有歧视的意思,但是对着法国人,若是不耍点计谋,只怕难以取胜,不是意味着喊打喊杀,拼死就完,这倒是让我对他高看一眼了。”慈禧太后摸了摸下巴笑道。
听到慈禧太后如此说,显然是对于刘永福十分满意了,李莲英微微低头,“请西圣爷的旨意,要不要再派人过去帮忙?”
“别的人不好帮,毕竟军机处说了禁擅开边衅,我想要让曾国荃出马,也不好意思,那么就让宣礼处帮一帮吧,到底都是中国人,总不能让洋鬼子的人得了便宜去。”
“宣礼处在海防港有人手,如果突袭法国人的兵船大约是不行的,但是组织港口的越南人闹事,想必是可以的。”
“这样很好,叫人去弄就好了。”慈禧太后眼中尽是雀跃之色,“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次战争的结果了。”
哗啦啦~
暴风雨夹杂着雷声闪电倾盆而下,白色的雨线连绵不断挂在半空之中,法国人的队伍在冒着大雨继续前进,虽然法国人崇尚的是浪漫,为人也有些懒散,但是军事素质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够体察的到的,虽然不少人嘴里大声喊着诅咒天气的话,行军的路线却是丝毫没有偏移。
李威利裹着油布,雨水沿着帽檐不断的滴下,他骑在马上,冷漠的眼光警惕的看着四周,副司令卫维斯对着李威利喊道,因为雨声雷声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卫维斯不得用喊得,“将军!我的上帝啊,这样大的雨,让士兵们找个地方都休息一下吧!”
李威利摇摇头,“不可以停下来休息,我们还没有到达指定的地点,如果我们在中途休息,却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到达目的地,那么士兵们就无法得到充足的休息时间,那么对黑旗军的作战效果就要打折扣。”他对着泥泞之中行军的士兵们大声地喊道,“我们无敌的法兰西士兵们,穿越过非洲的沙漠,红海的波涛,印度的雨林,会不会畏惧这一点点小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