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醇王说了这一声,回头努一努嘴。

于是粘竿处的四个年轻小伙子,就象突出掩捕什么活泼的小动物似地,以极快的步伐扑到那两个侍卫身边,还未容他们看清楚时,腰上的佩刀已被缴了去。

“这算什么?”其中的一个,大为不悦,似埋怨似质问地说。

“没有什么。”醇王抚慰他说,“把你们的刀,暂借一用,一会儿还给你们。去吧,照我的话,好好儿办,包你不吃亏。”

那两名侍卫这时才醒悟过来,心里在说:肃中堂要倒大霉了!光棍不吃眼前亏,乖乖儿听话吧!于是诺诺连声地转身而去。

那座花厅是一明两暗三间屋子,他们走到东屋窗下,敲着窗子喊道:“中堂,中堂!”

一连叫了三、四声,才听得里面发出娇滴滴的询问声:“谁呀?”

“坐更的侍卫。”

“干吗?”

“请中堂说话。”

这时肃顺也醒了,大声问道:“什么事?”

“有要紧事,请中堂起床,我们好当面回。”

“什么要紧事?你就在那儿说好了。”

两名侍卫词穷了,回头望着醇王求援。

肃顺听听没有声音,在里面大发脾气:“混账东西,你们在捣什么鬼?有话快说,没有话给我滚!”

这一下,侍卫只好直说了:“七王爷在这儿。就在这儿窗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