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大将上前行礼,然后说道:“丞相,这些清妖难道是为了让咱们的行程变慢,好让庐州府有些准备不成?”
胡以晃点了点头,微微沉思,“估摸是这个意思,那庐州府倒是有些难打了,不过无妨。”胡以晃的神色坚定了起来,“再难打,还有比安庆府更难打的吗?安庆府咱们打不下,如今来拈庐州这个软柿子,不会拈不软的!传令下去,即刻开拔,若是这些清妖还敢来纠缠,就全军上前,灭了这伙子清妖,杀鸡儆猴,威慑一下庐州府的那群贪官污吏,早些把庐州府让出来!”
“是!”
……
太平军全军开拔,望着东北方向行去,离吃了中午饭有些时间了,全军正在过一条小溪的时候,前头的树林里万箭齐发,一声锣响,清军们又探头出来,挥着刀凶猛地上前砍杀起来,前头正在渡河的太平军骑兵部来不及抵抗,被羽箭射到了好几个,全军顿时慌乱了起来,胡以晃大怒,这些清妖果然想死!几天下来被安庆骑兵追击和被这伙清军戏弄的怒火全部爆发了出来,高声呵道:“别慌,即刻叫步兵抵挡住!传令骑兵,全力追上,今日就先灭掉这伙太岁头上动土的清妖!给庐州府亮亮咱们的刀锋利不锋利!”
“是!”太平大军迅速地集结起来,靠着溪水边上厮杀的清军围了过去,那为首的清军首领张树声看发逆动了真怒,全军都围了上来,知道是自家将军的计谋已然得手,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咱们赶紧往回走,逆贼追不上咱们!哈哈哈!”
“是,咱们赶紧走,逆贼追不上!”清军们的齐声呼喊声响入云霄,胡以晃险些咬碎了银牙,双眉一抖,便策马上前,用马鞭指着前头得意洋洋的清妖首领,再次发令道:“全军听命,即刻全军出击,剿灭这股清妖,今天本丞相要拿此人的脑袋当球踢!”
“是!”张树声冒着太平军射来的稀稀拉拉羽箭,转身就望着正北方跑去,边上跟着一群胸口绣着“淮”字的清军骑兵,一溜烟的逃走了,后头的太平军们咬着牙一路赶了过去。
一处平整的上坡地上,两边的亲兵站在李鸿章的身后,淮军团练大使坐在太师椅上,正悠闲地喝着水袋里的水,午后的阳光温和地洒在人的身上,李鸿章有些困乏了,左右前头的探子还没说逆贼来了,打个盹应该也是无妨的。李鸿章眼睛迷迷糊糊地,暮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鸿章顿时清醒了起来,骤然起身,一群亲兵看着南边露出的一点点人影,有个亲兵眼尖,率先看清楚了骑士身上的服饰,连忙回头禀告:“是咱们的人!”
李鸿章背着手看着远处的骑兵飞快的靠近,堪堪到了李鸿章的跟前,连忙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单膝跪地禀告:“大帅!发逆的大军已经被张把总激怒了,正全军赶过来,张把总叫小的先来禀告大帅!做好准备!”
“好!老潘。”李鸿章对着身旁的枪营把总潘鼎新命令道,潘鼎新俯身听命,“你即刻摆好阵势,等张树声的骑兵从你阵前绕过,你就准备好,正面痛击发逆!”
“是!”潘鼎新没有二话,转身就下去呼喝自己营的清兵们列队整装。李鸿章也上了马,站在南坡的最高处,俯瞰着自己的淮军有条不紊地集合起来,方才的睡意早就一扫而空了。
……
过了半顿饭的时间,南边的方向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只见张树声带着一群马兵浑身浴血地从远处拼命奔来,马兵奔上来坡,来不及和李鸿章行礼,就左右分开,忙不迭地跑到了潘鼎新所部的身后。
胡以晃看着坡上散乱不堪的骑兵得意的笑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刀,斜斜指着坡上的乱兵,大声喝道:“兄弟们,杀上去,宰了这些清妖!”一夹马肚子,骏马嘶鸣,腾空率先往前冲去,身后的太平军呼喝着连忙赶上,弯弓射箭,片刻间,山坡上的清军危在旦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