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顿了顿,只能艰难地说道,“多谢三爷。”
见她吓得不行,唐三爷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珍珠走了。
云舒等了一会儿,等到门口真的没有动静了,厚着脸皮把唐三爷赏给自己的几个小金裸子都拿过来。
虽然说如今已经不大会为了金银折腰,可是到手了金子还是很叫人觉得心里高兴的。
唐三爷这样的世家贵公子手里打赏人的怎么可能有简单的东西,这几个小金裸子十分精致,瞧着也漂亮。
云舒就都给收起来。
她提心吊胆等了几日,见府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是过了几日,珍珠就病好了,出来走动起来。
云舒又不能跟她同一天“痊愈”,那也太明显是她针对珍珠了,因此略等了几日,等自己的伤真的连淤青都没了才从床上爬起来。这个时候她也留心几分三房的动静,在她依旧卧床的时候就知道珍珠叫合乡郡主抬举做了姨娘,顿时就知道珍珠这是要糟糕……如今抬位份,就正说明唐三爷要跟珍珠公私分明了。只是姨娘这位置是珍珠心心念念的,云舒也不知道珍珠心里会不会高兴。
只是因合乡郡主尚在安胎,没有大张旗鼓抬举妾侍的道理,因此珍珠抬举做了姨娘这事儿也没闹得十分热闹,只不过是她的爹娘进府与她一块儿吃了一顿饭罢了。
云舒就叹了一口气,往老太太的面前请安来了。
“瞧着白了胖了。伤也养好了?”她去老太太面前销假顺便继续干活儿,老太太就笑眯眯地招呼她到面前,见眼前的女孩儿休养的时候仿佛长大了一些,眉眼温柔安详,多了几分轻松活泛,且见她如今面容白皙细腻,越发眉眼秀致,便点头笑着说道,“只是我也得说说你。养着伤呢,怎么还能做衣裳?”云舒刚刚做好了一件外裳给老太太,簇新的,上头的绣活儿都是极精致的,就算老太太一向挑剔,也挑剔不出什么。
“就快到重阳节了,老太太要出去踏青,自然要用新衣裳。”云舒急忙恭敬地说道,“也并不是什么累活儿。就算卧床也不妨碍给您做衣裳。”她只是装病,又不是真的病了,更何况她的手脚都利索,也没有什么好要偷懒的道理。见她提起重阳,老太太太便笑着说道,“这倒也是。这重阳啊……你们国公爷得去宫里陪着陛下,宫中是有大宴的。倒是咱们自己个儿能出去走走,登高望远,放放风筝……”
“那叫几个丫头都出去散散心吧。”唐国公夫人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成日里只能憋在府里头,难得趁着这人多往来的时候出去走走。”老太太笑着对唐国公夫人说道,“且她们几个丫头一块儿放放风筝,却也是有趣的事。风筝可预备了?”她关心地一问,唐国公夫人急忙笑着说道,“都预备好了,是叫宫中花匠给画的极美的风筝。还有前几日宫里皇后与沈贵妃赏了几坛子菊花酒给咱们府里,我去瞧过,倒是都是酿得极好的菊花酒。”
“皇后与沈贵妃?”
“皇后娘娘给了老太太与我与两位弟妹,沈贵妃自己退了一步,赏的是咱们家里的几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