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傅景丞又叫他,费力地抬起滚烫的脸蹭着他的,粗重的呼吸像是要喷出火来,“你还在,我不是做梦……我不是做梦,太好了,我太高兴了……”
原斐心里既酸又软,嘴唇贴着他的唇角,耐心地哄道:“你没有生病,是我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好吗?”
一旁的原邵阳猛地捂住了耳朵,碎碎念着:“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原斐你没救了!”
好半晌后,原斐终于脱身,“二哥,来帮我搭把手。”
原邵阳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踢踢踏踏地走过去,一人一边架起了沉重得像一座小山的病人。
大年三十,原邵阳当起了免费的司机。
一路上,傅景丞都死死搂着怀里的人不撒手,将脸埋在柔软的脖颈间难受地磨蹭着,蹭得原斐那一块皮肤都要起火了。
推也推不开,耳畔的爱语魔咒似的一刻不停,原斐迎上后视镜里原邵阳冒火的眼神,无力地解释道:“二哥,他平时不这样的。”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打退烧针输液,好一番折腾后,傅景丞总算安静了下来。
原斐替他掖好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二哥,我们出去说。”
原邵阳冷哼了一声,率先朝门外走去。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原斐靠在墙上,“昨晚才决定的,所以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原邵阳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好了?你真的想好了?原斐,你们已经在一起过,事实证明你们并不合适,他不是你的良人!”
“二哥,人都是会变的。”原斐平静地接受他的审视,“不管是他还是我,就……再试一次吧。当是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唉……唉唉!”原邵阳一连叹了好几口气,“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一瓶点滴挂完,傅景丞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