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芒:“……”
周恋秋和张暮寒眼睛顿时瞪大,下一秒,更大的尖叫声在顾心芒耳边响起,人就被抱着又转了几个圈,如果条件允许,周恋秋可能会跟她玩抛高高。
晚上,顾心芒拽着两人去东来顺吃火锅:“大冬天的,最适合吃羊肉,暖身子!”
张暮寒看着顾心芒和周恋秋两姐妹在点菜,眼睛巴巴地,看着。
顾心芒问了句:“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张暮寒咽了下口水,小声道:“我刚才听到有人点’雪花肉’,听着好像很好吃。”
周恋秋翻了下餐牌,眼睛一溜下来,果然找到了雪花肉,只一瞥,看到了隔壁的价格,翻了个白眼。
“雪花肉给你吃,你也吃不出个什么好来!”
于是,跟服务员道:“给他来一份手切羊肉,不要那个雪花肉!”
这时,张暮寒又眼巴巴道:“啊!为什么啊!我听着就很好吃啊!”
顾心芒无奈道:“哥,你点了个全店最贵的菜。”
张暮寒低头,委屈的。
呜呜呜呜。
“两份雪花肉。”
突然,桌子上有道声音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就见郁西川此刻如神祗般降临,给贫穷的他们点了全店最贵的菜,并且,还是两份。
他刚一坐下,张暮寒就握着他的手臂,感动地扒拉到郁西川身上。
当然,被郁西川嫌弃地推开了。
张暮寒从稳重狗变成了舔狗:“西川同志,你真的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贵的菜!”
顾心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旁的周恋秋恶心道:“西川,你别给他吃,浪费!”
郁西川拿起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算是我来晚了,给你们赔礼。”
“啧啧啧!”
周恋秋摇了摇头:“你这做派,讲究!”
张暮寒:“跟你做朋友,太有幸福感了。”
“张暮寒同志,说吧。你怎么来京市了。”
郁大佬,单刀直入,张暮寒一下就坐定了:“我被分配到物理研究院了,由于下乡期间表现优异,许教授还给我写了推荐信!”
周恋秋笑道:“他吃大棚菜吃得可欢腾了!”
顾心芒:“那恋秋姐姐,你呢?”
“我是许教授的学生,回清大给他当助教。”
顾心芒眼睛一亮:“哇!那以后,我岂不是要叫你,周老师?!”
周恋秋一下摆起了架势:“那是,以后,可别在学校里搞裙带关系。”
说着,两人朝郁西川看去:“你捏?”
郁西川:“回清大。”
众人:???
郁西川夹起羊肉放到锅里涮了涮:“我考研了。”
众人:!!!
周恋秋:“我去!”
张暮寒:“我靠!”
顾心芒:“我怎么不知道!”
郁西川神色轻松:“这不是很正常吗?”
周恋秋:“提防资本分子,真是没说错,你算盘打得太响啦!”
张暮寒:“就是!现在你们都在清大,就我不在!”
郁西川把一盘雪花肉端到他面前:“都是你的。”
这下,张暮寒瞬间眼睛放光:“原谅你们了!”
众人:“……”
吃过饭后,顾心芒让张暮寒和周恋秋都到自己家里睡,两姐妹太久没见,必须彻夜长谈,张暮寒不是京市人,不过他抱到了大腿。
本来张暮寒也想叫郁西川一起来彻夜长谈,但他严词拒绝了。
张暮寒:“大不了你睡床,我睡地上。”
周恋秋:“你要不要这么卑微啊!”
顾心芒:“郁西川不习惯跟人睡,不过他家就在对面,很近。”
张暮寒喝醉了,手臂跨在郁西川肩膀上,摇头道:“谁说的,那得看他想跟谁睡!”
周恋秋扶额:“赶紧上楼吧,别丢人了!”
张暮寒还生气了,拍了拍郁西川的胸口:“之前在淮远村,有次白天,我回宿舍取东西,你守夜回来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喊着心……唔!”
张暮寒要说的话被人堵住了嘴巴,他使劲摇了摇头,要咬郁西川的手:“你变态你,心芒才十六岁,你个大变态!当时要不是你睡着了,我都要把你打一顿!”
周恋秋见状赶紧把他拉开:“你打谁啊,你打得过吗?!”
说着,朝大伙道:“那个,都喝醉了,喝醉了,一场梦,做梦呢!”
周恋秋见顾心芒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郁西川,忙道:“我先把他带上去哈!”
说完,迅速拽着张暮狗逃离现场。
郁西川双手垂在身侧,紧了紧拳头,两人之间隔着一堵沉默的空气,良久,他闷声道:“我不是变态。”
顾心芒歪头看他:“那你是什么?”
“郁西川。”
“郁西川七年前,做了什么梦?”
“没有!”
顾心芒突然走上前,男人步子往后退了退,抵到了墙边。
她双手负在身后,带着酒精的气息,萦绕在他鼻翼间,迫得他偏过头去。
顾心芒抬手,将他视线掰了回来,四目相对,她问:“那郁西川,后来还做了什么梦?”
“顾心芒!”
他咬牙低沉道:“你喝醉了。”
顾心芒笑了,眼角淬着流光:“就是喝醉了,才这么大胆。”
“你……”
郁西川深眸微怔,唇瓣突然就被印上了一抹柔软的凉意。
就这么被亲上了!
郁西川双手还贴在墙上,身前,已经让她堵得无路可逃。
法国的一位浪漫主义作家雨果,曾经说过: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
——
清大的校园生活很快就来临了。
一大早,周恋秋就把顾心芒叫醒,兴奋道:“上学啦上学啦!”
喊完就出了房间,在厨房里开始倒腾锅碗瓢盆,还跟外婆道:“外婆,我给你蒸个水蛋,可滑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