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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望着司马防这般模样,心头暗乐,自顾自的饮酒吃菜,满脸的悠闲之色。

……

一间雅致的厢房内,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白衣青年正在卧榻之上半躺半坐,一床锦被盖住了半截身子,神情显得十分惬意。

“夫人,给为夫倒一樽酒,为夫渴了。”那白衣青年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对屋内一名女子喊道。

那女子姿色极其秀丽,肌肤如雪,显然是白衣青年的妻妾,听得夫君的呼喊,神色微微错愕,因为那酒壶和酒樽就摆在那白衣青年床头,伸手可及,什么时候夫君变得如此懒惰了。

那白衣青年将那女子这般模样,嘿嘿笑道:“为夫得了风痹病,自然不可动弹,还得夫人代劳。”

那女子更加惊诧了,问道:“曹贼已死,夫君为何还要装病?”

白衣青年苦笑道:“曹贼才去,公孙氏又来了,正在大厅之内。”

那女子眉头微蹙道:“我听闻魏公仁德扬天下,其所传之公孙豆、公孙薯之粮种活人无数,又减百姓赋税,就连夫君身上所盖之棉被,亦为魏公所推广之棉花所制,天下百姓无不颂之、敬之,夫君何不追随魏公建功立业,为何躲之?”

白衣青年正是司马防次子司马懿,历史上的晋高祖,而那女子则是其正妻张春华,晋朝宣穆皇后。

司马懿微微苦笑道:“天下诸侯,皆是一丘之貉,为夫年纪尚轻,还是先观望几年再说。”

正说话间,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司马懿脸色大变,急忙钻入锦被之中,一动也不动,刚才容颜焕发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换上来的则是一副病恹恹的神色。

“启禀二公子,魏公光临堡内,老主人有请!”两名家奴奔了进来,向前拜礼道。

司马懿嘴里哼哼,身子一动也不动。

张春华无奈,只得问道:“不是说二公子抱病在床吗?”

那两名家奴急忙如此这般将司马防的话说了一遍,一席话说完,惊得司马懿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传说中的居然是真的,怪不得曹贼会败得如此之快……”纵然是司马懿,此刻也惊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