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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三百多名太平军老兵被张郃召集起来。
张郃身披重甲,腰挎横刀,迎着两百多双冷漠的眼神,嘶声大吼道:“告诉我,你们想当懦夫,还是想当英雄?”
众将士齐声喊道:“当然想当英雄。”
张郃点了点头道,又对着一名百人将问道:“如果只能当一夜英雄呢?”
那百人将激声道,“是人就终归是要死的,便是只当一刻英雄也值了!为了将军,为了宁乡侯,虽死何憾?白马义从和墨云骑随着宁乡侯大破鲜卑军,而我等却静候在辽西,眼睁睁的看着同僚立下不世之功,如今机会已来,岂可放过?”
“好。”张郃点点头,又问其他人道,“你们呢?!”
“为了将军,为了宁乡侯,虽死何憾?!”
三百多老兵顿时间便纷纷叫嚣起来,一个个脸上全都流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豪情。要知道他们当年都是和白马义从同一批人马从公孙瓒部下分离出来,跟随公孙白来右北平郡闯荡的,然而那些昔日的战友却在去年的对鲜卑之战大放异彩,令他们心中十分的不服气。
“好,很好!”张郃铿然拔出横刀,狞声大喝道,“既然一个个都想当英雄,那就别守在闾关上等死了,这就跟本将军去烧了辽东军的辎重营!”
话音方落,三百多老兵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全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辽东军四万,凭着区区三百人去偷袭大营?
“怎么,害怕了?”张郃冷冷地道,“不敢去了?不想当英雄了?!”
那名百人将挠挠头,疑惑地问道:“将军,咱们就这三百多人,只怕连关外辽东军的第一道营盘都踹不破,又怎么可能烧毁躲在最后面的辎重营?”
“谁说老子要从正面踹营?”张郃冷然反问。
“不从正面踹营?那从哪里踹营?”刚才那老兵又道,“出闾关就一条道啊,难不成咱们还能从两侧的山崖上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