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嗒嗒~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公孙瓒的心腹大将单经。
公孙瓒挥手止住了要行礼的单经,低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单经眉飞色舞地说道:“一切安排就绪,已在上流方向选择了一河床狭隘处,河面只有五丈多宽,离此地约三四里地,同时已准备了上万个石包,每包重约三四十斤,足够填塞河面十余丈长。”
公孙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速速去办,务必在四更之前填河完毕!”
单经应诺飞身而去。
磐河上流处,夜色朦胧,寒风瑟瑟。
河滩之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至少上万人,人人背负着大石包,肃然而立,不少人已经站入了浅水之中。
“投石,保持水深不可高于两尺!”单经低声喝道。
军令层层传递下来,一个个北平军士兵背着石包涌向河水之中,只看到河面水花四溅,哗哗的石包入水声不绝于耳。
最开始时,石包还在河底缓缓流动,随着石包越投越多,渐渐的稳定下来,上万人齐齐行动,很快就将河底填充了十几丈长,一直填充到对岸。
上万个石包堆了下来,十几丈长的水面的深度竟然不过一尺,只没入半个膝盖,涉水渡过对岸的士兵们,齐齐发出低低的欢呼声,兴奋不已。
单经又令众人再次下水,将河底上的石包一个个摊平,避免过于坑洼不平,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
四更时分,磐河东岸的北平军早已停止了闹腾,西岸的河北军也大都已入睡。
四更,是人们睡梦最深的时候,也是警惕心最弱的时候,即便是负责夜晚巡逻和守卫的士兵,也是昏昏入睡,当然是夜袭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