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手冢第一次以1:6落败。
这不仅是职网里的第一次,更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教练颇有微词,er对他的表现也很生气。这已经是这场赛季里倒数第二场比赛了,不仅没有全力以赴拉高积分,还明显不在状态。
可是絮絮叨叨给手冢说了半天,手冢竟然还是完全没有在听的样子。
er叹气,若有所思,把手冢送回去以后就给不二打了电话。
而手冢刚回到酒店,手机上待办事项的铃声就响起了。这是自他来德国后就设置的每周待办事项——给叔叔或者阿姨打电话。
手冢关掉铃声,调出不二淑子的电话,却久久没有打过去。
要说什么呢?自己最近完全不知道不二的状态,不知道不二每天在干什么,不知道不二和自己怎么了,自己的状态也是一塌糊涂,要怎么说。
今天早上给不二发过“早安”以后,不二也只是回了一个比赛加油。要知道之前只要是自己的比赛,不二就一定会打电话来陪自己放松心情。
手冢的眼眶有些润湿,他急忙抬起头仰着。
后知后觉地难受了好几天才渐渐清晰地明了了心中的疑惑,从两个人不争不吵却失了真心的联系,才渐渐反应过来那些琐碎的细节。
是不二经常给自己打电话都没人接,是两个人经常说到一半自己有事就会挂掉,是难得抽时间联系不二他又在上课又在自习……
两个人拼了死命才换来的一国而处竟然……
不二的心思细如发丝,那天晚上的不对劲儿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为什么不给自己说?是……是因为说忙的总是自己?是因为不想影响自己吗……所以一个人哭了?
思及此,手冢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因为难受而哭的不二,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不二,是这一辈子都不想也不敢假想的不二。
至此,手冢才明白不二为什么感觉离自己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