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乐没立刻反应过来,待回了神,只觉被他把住的手腕自指尖直麻到了心底。
她使劲要抽回手,竟也没能抽回,陆行墨稳稳握着,那大掌的指腹按在她脉搏上,赵永乐都能感受到他粗砺的茧子摩娑过肌肤。
陆行墨嗓音低沉,说了句:“郡主仔细拿着镯子。”
便见那边宝沙已是气冲冲走了过来,陆行墨才放了手。
赵永乐不由自主听他的话,将镯子握在手心里。
“郡主,我说个故事给您听,可好?”
陆行墨站在那儿对她微笑,双眸像是承载着星辉,只凝视着她,赵永乐不由愣住。
宝沙走过来,瞪了陆行墨一眼,见自家主子被人握了手腕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便不好发脾气,只对赵永乐劝道:“郡主,这可要上车了?”
陆行墨还等着赵永乐回答,她理智上想着不要与陆行墨太亲近了,她将来的驸马不能参政,陆行墨与她扯上关系,只会自毁前程,她又何必害他?
但站在这田间的路上,没有华丽的宫殿,没有指指点点的人群,只有一片清新的空气,闻起来彷佛是自由的味道。
这个人又即将离开,不知这辈子可还有再见到的时候。
赵永乐心一软。
她偏头对宝沙轻声道:“我与陆公子说些话,你们离远些。”
宝沙错愕不已,陆行墨则是笑弯了眼。
赵永乐不去看陆行墨的眼神,径自抬步往前方田边小径走去。
她走得慢,目光望着连绵的田地,天空晴朗无云,陆行墨跟上她的脚步,走在她视线的另一侧,为了不挡住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