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唐湉与有荣焉,毫不吝啬的表扬:“陛下聪慧,学得自然快。”
小皇帝被夸得脸红,努力装着平静,可是小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红得像是被热水煮过了。
容夕长公主比弟弟们的胆子稍微大一些,小姑娘悄悄打量着摄政王,左看右看都不觉得他哪里可怕,母妃说他随时会发疯杀人,可这分明就是个天大的好人,怎么会杀人呢?
唐湉抬头,以为小公主还想吃,从盘子里又给她递了块糕。
秦曜抱胸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目光平静深沉。
享受完点心时光,唐湉让孩子们自由活动,派了宫人们在后头跟着。毕竟小孩子哪有坐得住的,不如放他们一起去玩,而且他也看出小皇帝和兄弟姐妹们之间的生疏,有心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
小孩子的友谊建立的很快,说不定玩几天就有感情了。
秦曜作为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自然也要跟着,路过假山的时候,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唐湉背对着他们坐在树下抬头看着什么,背影莫名的萧索孤独。
等孩子们都走了,唐湉让人收拾了桌上残余的汤碗,随后又坐回凳子上抬头看天。
在古代时间越长他就越是想家,虽然那套四十平的小房子实在很小,但那也是他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处在异世强,在这里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多说错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白简茫然的看着自家王爷,他跟随主子十多年,可却没学来他的半分玲珑心,反而头脑简单心思愚钝,他不知道在王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清晰的感知到他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让他十分心慌恐惧,却又不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样。
唐湉原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还可以再过个几天,可一道加急奏折打破了这份平静。
大臣们见他迟迟不处理朝政,着急的齐聚进宫来了,一个个都是胖子,堵在正阳宫殿内就是一堆庞然大物,七嘴八舌的跟他报告眼下紧急情报,要他赶紧想办法解决。
唐湉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才总算理清事情脉络,就是息州几个月前最先爆发了瘟疫,起初只是一个小村子小范围传播,还算不上严重。可没成想那地方接连阴雨不断,淹了不少庄稼地和房子,村民无处可去,又得了疫病走投无路,只能背井离乡四处逃窜,便把这疫病带了出去。
这么一来二去的反复传播,已经有好几个州被传染,现在已经不是最初可控的程度了,许多民间郎中束手无策,还有商家接机坐地起价囤积药材高价售卖。息州知府胆小怕事,眼看情形失控担心乌纱帽不保,干脆丢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跑路走人,直接导致了后来更难以把控的局面。
听说整个息州已经乱了,没人主理大局,灾民四处奔窜,流寇山匪逐渐壮大,已经危害到附近的许多州县了,再不管,疫病极有可能会传到京城来。
唐湉听得头昏脑胀,一上来就是这种地狱级别的难题,他这个刚出新手村的小白怎么知道如何应对?
眼看着下头那些朝臣们急的又吵了起来,唐湉只想当场去世,什么都不管了。
为什么要一个幼师来处理这种紧急大事啊,麻烦换个专业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