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丫鬟,就留给敏儿处置吧。”贾赦起身,把此处全权交给贾政,“头一轮我已经都教训过了, 后面的且看你了。”

贾忠都给他跪下了, 若不是此次卫侯一事, 他护卫有功,说不得火都要烧到他身上来了。

“忠叔不必如此,你主理外院,内院的事不方便插手我自明白,从今往后,不允许夫妻二人同时做管事。”贾赦道,“现下有这样的,叫他们自己决定留下哪个。”

说罢便走了,他还得赶个场子。

贾敬约了他过东府说话。

别的不提,吴氏这嫂子真的是没话说,东府铁板一块,奴仆乖觉顺从,贾敏能学到吴氏这些个手段也很不错了。

姚谦舒不耐烦看那些个处置下人的事,所以先过去了,贾赦到的时候,二人正不知在说笑什么,氛围很轻松。

“敬大哥。”贾赦朝贾敬一点头,在姚谦舒身侧坐下,“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在讲你小时候的丑事。”贾敬刚一提壶,贾赦便出手抢过来道,“怎么好劳烦敬大哥替我斟茶。”

贾敬挑挑眉,“我只是想给自己加杯水,你的丑事这么多,说得我嘴都干了。”

贾赦一笑,抬手给他满上了,这才轮到自己,“那是,我小时候可能折腾了,有好几回我爹把我挂墙上了。”

姚谦舒已经听过这段了,笑道,“你爹那会儿脾气还挺急。”

“遇上他,是个佛也得有火。”贾敬道,话锋一转,“不过咱们赦儿这会儿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吧,卫侯府的事,你预备怎么着?”

贾赦敛了笑意,“卫子麒现下全然以父亲的接班人自居了,连着这样大的动静都不和我们通气,他既不顾多年情谊,我们也不必诸多忍让。”

“卫侯府已不是第一次有人参与谋反了,换作旁人如今能活命都是圣上开恩。”贾敬道,“你要是想撕破脸,倒是可以用这个做做文章。”

“倒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陛下根基不稳,若是朝臣闹起来,以他的性子必是要妥协的。不妨保住他的爵位,但又不必全保住。对他也是好事,总不能满府里的反贼他,他却还高官厚禄的,难以服人心。”贾赦道,“而且,不至于叫陛下为难,纵他日卫子麒知道了,也有说法。我在一日,卫侯府依附宁荣二府就不会变,也不许变。”

这早在贾敬的预料之中,他淡然道,“我清楚你的意思了。你而今行事愈发霸道了,他依附于我们,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