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舒看着有些心疼,又觉得很喜欢,戳戳他的腰道,“你的脑子有没有告诉你,再不睡要天亮了?”

贾赦最是怕痒,被他戳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拽着树枝翻了个身方才稳稳落在地上,“走吧。”

第二日一早,老赵头就等在贾赦房门口,等他刚踏出来一步,便抱上去痛哭。

“不用说,我都懂。”贾赦拍拍他,“你年岁也大了,要注意保养身体。我让赵树留在齐国公身边,他还好?”

“一切都好。我听到噩耗还病了一场,都是他照顾的。”赵先生哽咽着道,“我能不能去给国公爷上个香?”

“好,我带你去。”贾赦道,“稍等会儿,我去问主持借辆车。”

净慈寺虽然是贾家家庙,但是真的不太富裕,最后也就抠出来辆小破车,顶多坐了四个人。

“你留下,主持不是要给你讲经么。”姚谦舒把绛珠草拎出来,“好好听,说不定就能剃度出家当高僧了。”

绛珠草:……嘤嘤

“我来驾车吧。”贾赦一卷袖子,拒绝了镜空要借个和尚给他当外勤的好意。

遭就遭在,他虽然瘦了许多,没有那副勾人的桃花相,有添了许多清愁来,倒别有一番气质。

再配上这粗布麻衣小破车。

活脱脱就是个可以任由人欺负的病美人啊。

薛家二老爷薛思安就这么惊鸿一瞥,口水都要下来了,他也顾不上面前的酒菜了,指了那小破车的背影道,“快快,给本老爷跟上了。”

“老爷,这人虽好,可带着重孝呢,岂不是晦气。”

“这有什么好晦气的,到时候多洗洗就是了。”薛思安就是这么一个荤素不忌的狗东西,越想心里越难耐,“走走走,不吃了。”

七慌八乱地把这位塞车里,追着贾赦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