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令气不顺地道,“有请。”
没看人家世子爷在这儿么,难不成真想挨打啊。
贾赦有些惊讶,统共来了四个人加薛家外援,不都在这儿了么,哪里还有荣国府的人能来。
人没有,树还有一棵。
黑发玉钗,浅蓝衣衫,映衬得这棵树肤白貌美,气质绝佳,他手里拖着个小山似的麻袋,却轻松如闲庭信步。
贾赦眼睛一亮,为了面子计,强撑着板住脸,“你怎么来了?”
不是跑了么,王八蛋。
“去办些正事。”姚谦舒解开麻袋口子,里头手脚并用爬出来两个大汉,晕头转向地仰着头。
“大人不是要证据么,这两个物证可还够?”姚谦舒道,“北狄人就在你面前。”
北狄人以络腮胡为美,这两个人脸颊还有刮完胡子留下的须孔和青痕,青锋上前掰了一人的手给太原令看,“这就是他们常年放牧骑射留下的厚茧。”
太原令不慌不忙,继续打着绕说话,“下官之前已经说过了,并未禁止和北狄通商,下官要是无端扣下处罚北狄的人,反倒容易引起两国祸事啊。下官也是为了荣国公和您着想。”
“太原令请慎言,北狄为天/朝附属,这两国从何而来。”贾赦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无益了。
他把黏在姚谦舒身上的视线撕下来,“我记住你了,告辞。”
妈的,我是要找我爸告状的!
他说罢领着史大往外走,踏出门槛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回头道,“姚先生,走了。”
姚谦舒浑身没有一丝热气,并没有动,只静静看着他,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