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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能放下呢?”

怎么会有人能放下那小巷里的枪响,那崩落一地的珍珠,那个失去童年的8岁男孩。

布鲁斯揽着男孩的肩膀,将那一件蝙蝠披风又裹得更严实,带着他向蝙蝠洞外走去。

“我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内心永远无法熄灭的愤怒,我尝试打败他,控制他,被他打败,被他控制。我最终和他成为了朋友,无时无刻不在愤怒。”

“……你用了多久呢?”

“很久,”布鲁斯说,“这是一项艰难的修行。”

布鲁斯去帮我安排葬礼的一切,我坐上了另一辆车,开往了哥谭综合中心医院。

杰克沉睡在病房里。

杰克·德雷克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丈夫,普通的父亲。他出生优渥,拥有着相当的家产,娶了一个美貌的妻子,生了一个聪明的儿子。虽然是一个资本家,但也拥有善心,虽然常年不在家,但也不会忘记在儿子生日的时候准时的把他考古得来的特产赠送给我。

杰克躺在床上,已经瘫痪的他到现在也只是恢复到眼睛能转动。

“爸爸?”

我伸手放到了杰克的手上,男人平时在我眼里那有力的双手,现在缠满了纱布,我好像能透过纱布看到被打碎的掌骨。

“提……提姆。”

我将耳朵自己凑到父亲的嘴边,倾听着他的话。

“我想去……珍……”

一个金发的女人走进来,他手里拿着准备更换的吊水。